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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弘遇皮岛访故友文龙暗里卖战刀(第1页)

上回书说到,范文程在皇太极面前大力举荐刘弘遇和马伯通,皇太极有些怀疑,皱着眉头问范文程:“你说的马伯通可是魏宝山的那个师叔?”范文程点了点头:“正是此人!别看此人说话大大咧咧,嬉笑人间,但是此人实际上心思缜密,头脑灵活,这种事非他不可!审讯二犯,别人费了多大周折,动用大刑无数,仍然套不出半点儿口供,而此人却只用一炷香的时间,就让二犯主动供认不讳,的确有些歪才!”皇太极点了点头:“既然文程先生举荐,本王相信得过,一切就按文程先生的安排去办吧!”刘弘遇这个人说起来,的确有些故事。此人原籍辽东,最初为明军大将祖大寿部下的幕僚,后归附努尔哈赤,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在天命七年时,努尔哈赤率大军攻打广宁时,刘弘遇在三岔河投诚。努尔哈赤自然十分高兴,答应他,克广宁后授之以官。后来,投诚的汉人越来越多,也就把他忘了。前不久,范文程一次偶然的机会,外出时碰到一群难民,其中替难民请命的便是刘弘遇。范文程从刘弘遇口中得知,去年收成不好,家家的粮食不够吃,一开春粮食便都吃光了。村民们先是挖野菜,然后扒树皮,直到树皮都吃光了,官家却一点也不肯救济。被逼无奈,这才由他为代表,到官府去申请开仓赈济,结果反遭了一顿鞭打,最后村民造反,哄抢了粮仓。范文程跟随刘弘遇到了村口,眼前的情景更令他触目惊心。这是个汉人村落,分东西两个堡,共二十六户人家。村子中破烂不堪,既无狗叫,也无鸡鸣。都到了中午了,却没有一家烟筒冒烟。随便走进一家院套,里面也没人,再走一家仍是没人,一连进了家,家家空空如也。直到走到魏宝山皇宫寻水龙施奇术巧点阴阳眼沈阳城皇宫的修建,已经到了尾声。各大殿都已陆续完工,眼看着开春就可以竣工了。魏宝山这段时间一直在工地里忙活着,忙着勘定座向,监督营造事宜。过去盖房子不像现在,有个地基往上盖就行了,修建皇宫讲究从扎宅定位,到聚水穿井,无论是门楼修建还是道路走向都要合乎风水,说起来,这工程可就大了。单说造屋尺寸及门窗大小,都要一个一个去落实。按照屋基尺寸,堂屋之长短高低,宽窄大小,斗平深浅,方直横匾,设定吉门大小尺寸。建筑失当,则家运衰败,而大小尺寸,可以说是造屋之命脉。门之大小要以玉尺曲尺、九星尺,门经尺为标准,规定门之宽高,配合星神,差之一毫则失之千里。如门宽二尺九寸六,即为喜门催孕,一般为后宫嫔妃之门;门宽二尺九寸八,即为聚财门;门宽二尺九寸九,即为病门,人若久住,必重病缠身。魏宝山一直忙到过大年,总算是把宫里一百三十八道门,五千三四三十二窗都一一落实了,可累得不轻,人都黑瘦了一圈。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后,最后的一步就是点穴穿井,催活宅气。说白了,就是在建造完成后,入住之前,最后一步是开凿水井。打井的吉凶则取决于土质、水质、方位以及周边环境。因为水井是皇宫内用水之源,关系每一殿每一院的吉凶,故此很有考究,并有多方面的喜与忌。打井要开在生旺方位,忌关煞方,一旦开在衰死之地,井的邪气就会很大,影响风水全局,泄了宅气。魏宝山不知道转了多少遍,依据皇宫建造之布局,最终决定在宫中凿井二口,合太极两仪之数,分别在两仪的阴阳眼处各凿井一口。特意挑了一个黄道吉日,这一天,皇太极率领众贝勒大臣齐聚皇宫太庙北大墙前,观看魏宝山点穴开井。今天魏宝山还特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别看现在有钱了,今非昔比,但是魏宝山仍然还是那副打扮,宽宽大大的黄粗布大衫,大辫子梳得油光锃亮盘在脖子上,倒也说不上英俊,但是透着一股子精神气。魏宝山洗手净面之后,抽出三支香,点好后,敬完天地后插在香炉上。然后取出直尺和绳子,在北大墙外开始丈量起来,每隔一尺三拉一道绳子,很快就在北大墙外用绳子布出一道方网,横七道,竖七道,共四十九块方格。三贝勒莽古尔泰在旁边瞪着眼睛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魏宝山弄完后,开口问道:“小兄弟,你这是要捞鱼啊?咋还下网了呢?”众人一听,哈哈大笑。魏宝山笑道:“回三贝勒,小人不是捞鱼结网,而是要寻龙点穴!”“寻龙点穴?哦,我见过,好像都是用罗盘纳砂吧,你这是什么手段?”围观的十几个人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没见过这种阵势。魏宝山欠了欠身:“这是民间寻龙的一种土办法,用于寻找水龙极为灵验,各位一观便知分晓。”皇太极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各位,咱都别打扰宝山了,人家是奇人奇术,哪是咱们能看明白的,都看着吧!”皇太极一发话,谁也不敢多嘴了,现场鸦雀无声,都大眼瞪小眼地盯着魏宝山。魏宝山挥了挥手,马伯通拎着一只竹篮子走了过来,掀开上面的红布,里面竟然是一筐鲜鸡蛋。魏宝山点了点头,取出一把小铲子,在这四十九块网格的中心,各挖了两铲,然后各埋下了一只鸡蛋。弄完后,拍了拍手,看了看时间,让大家耐心等待一炷香的时间,到时候结果自然就有了。要说,这种事可新鲜,谁也没见过往地下埋鸡蛋的,免不了又是一阵议论。这位说:“难不成,一会儿还能孵出小鸡崽来?那可神了!”旁边有人直晃脑袋:“不会,不会,要我说,会不会鸡蛋凭空消失一只,喂了水龙了呢?”“龙还吃鸡蛋?不可能,不可能。”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魏宝山一直笑呵呵地站着,也不说话,眼睛盯着插在香炉上的那炷香。好不容易等到一炷香时间了,魏宝山踱步走了过去。在场众人立时变得紧张起来,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魏宝山,生怕错过一个细节。马伯通又帮着魏宝山抬过一只更大的竹筐,里面是几十只小白瓷碗。魏宝山和马伯通把小碗取出来,碗口冲上,每个网格里放入了一只小碗。然后,魏宝山走到其中一个网格前,把盖在鸡蛋上的浮土用手扒拉掉,露出了里面的鸡蛋,看了看,伸手抓过来,在碗边轻轻一磕,用手一掰,把鸡蛋清和鸡蛋黄打入了碗中。大伙一看:“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上鸡蛋了?这是干什么呢?”魏宝山也不言语,一只接一只地把鸡蛋都给扒了出来,把蛋黄和蛋清倒入了旁边的小碗里。直到打破反间陷害毛文龙袁崇焕千里劳军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就过年了。这是马伯通和魏宝山这么多年来过得最痛快的一个年,这么多年了,还从没像今年这么高兴过。沈阳城那是格外的繁华热闹!过年互相拜年,街上人山人海,那就不要细说了。魏宝山一家备好了年货,接神除岁,从小年到十五,天天都聚在一起,把老头和老太太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做梦也没想到老了还能享福。一家人高高兴兴度过春节,眼看着要出正月了,马伯通算了算日子,觉得该是时候会会毛文龙了。花开两朵,单表一枝。自从马伯通和刘弘遇走后,毛文龙还真就惦记上这件事了,简直是度日如年,天天都在等着消息。可是左等一个月不见人来,右等一个月不见人来,慢慢地就泄气了。自己没事心里一合计,估计也是刘弘遇那边遇到了麻烦,毕竟想和大金国做买卖,哪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定下来的,也就把这儿事放在一边了。单说这一天,刘弘遇突然到访,并捎来消息,约毛文龙在二月初二夜里在大孤山附近的菩萨庙见面进行交易。送走刘弘遇后,毛文龙仍然有些不放心,暗中派出几十人潜入到了大孤山一带,侦察金兵的动静,看有无大规模军队集结。几天后,派出去的人陆续捎回了消息,一切正常。看了看日子,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天,毛文龙这才开始准备船只。天聪三年二月初二夜里,乌云遮月。马伯通带着人早就到了大孤山,站在船板上不停地往皮岛方向张望着。直到亥时三刻,终于见到一条小船从皮岛方向缓缓驶来,船上挂着一盏“气死风灯”烛光忽明忽暗,像是鬼火一样,上下飘忽不定。魏宝山躲在暗处,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小声提醒马伯通:“师叔,注意啊,来了!”马伯通点了点头,从船头上把马灯提了起来,高高举起后,来回晃了晃。小船慢悠悠地不急不缓,直线驶来,听不到有什么动静,也看不见船上有什么人,马伯通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正在这时,杜拉尔。果果突然从船舱里钻了出来,用手指着远处的那条小船道:“老爷子,不用看了,那是个障眼法,根本就没有船。”“什么?障眼法?什么意思?”杜拉尔。果果笑了笑,也没多说别的,手一伸,在马伯通的眼前晃了晃。马伯通打了个喷嚏,晃了晃脑袋,刚要问杜拉尔。果果在搞什么鬼,突然眼睛就直了。前面那条小船一眨眼的工夫竟然不见了!马伯通左右看了看,确定并没有岛屿礁石遮挡,不明白为什么一条船说没就没了。杜拉尔。果果笑道:“不知道毛文龙搞的什么鬼,估计这就是中原道术的障眼法吧!这种雕虫小技怎么能和萨满黄仙家的舍文相比呢?班门弄斧,不值一提!”书中代言,黄仙就是黄鼠狼,北方叫黄皮子。这玩意儿可邪性。动物里最善修行的有四大仙,分别是黄大仙(黄皮子)、蛇仙(长虫)、狐仙(狐狸)、地仙(刺猬)。这四种动物活得年头多了以后,多少都会有些道行,各具神通,黄仙的神通中最厉害的就是幻术。当然,既然能制造幻术也就能破除幻术。马伯通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明白,肯定是毛文龙担心这其中有诈,才故弄玄虚,探探虚实。自己戳穿了反而不好,赶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伸胳膊继续晃灯。毛文龙就在远处一直盯着对面,见对岸始终悄无声息,只有一人不停地晃着马灯,看来,不像是有埋伏。这才命令三艘大船驶出皮岛,奔向了大孤岛,自己小心为上,乘坐另一只小舢板遥遥地跟在后面。三艘大船靠岸,毛文龙一眼就看到了刘弘遇和马伯通,赶紧抱拳迎了上来:“弘遇兄,马掌柜,别来无恙啊!”马伯通上前一步,回礼道:“托将军的福,身体还好,将军事务繁忙,可要保重身体啊!”刘弘遇见马伯通从小船上跳了下来,笑道:“将军处事谨慎,令在下佩服。”毛文龙摆了摆手:“弘遇兄不要介意,我是怕被其他人暗算了。”“哪里话,非常时期,理当如此,请将军验收银两。”“还是请马掌柜和弘遇兄先查验货物。”马伯通摆了摆手:“在下信得过将军,不验了,卸货吧!”双方人马忙活个不停,很快就交割完毕了。毛文龙令部下拿出三千两银子,塞给了刘弘遇。刘弘遇百般推却,说什么也不肯要。毛文龙笑道:“当年文龙诚蒙弘遇兄关照,一直感激不尽。如今欲与弘遇兄同富贵,这些银两,你务必收下,代我请马掌柜喝茶,岛上之事繁多,诸多不便,我就不多留了!”刘弘遇知道毛文龙的脾气,从来是说一不二,只好应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在下领情。”“这就对了,弘遇兄,我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一转身,上了舢板,小舢板箭一般地消失在夜色中。回到沈阳,马伯通和刘弘遇向汗王禀明了情况,刘弘遇并把毛文龙所赠的三千两白银交公。皇太极笑道:“这是毛文龙在报答弘遇先生当年的资助之恩,先生理当受之。二位为大金立此大功,本王还要另加打赏!”刘弘遇赶紧跪倒:“汗王擢臣于布衣,臣岂敢受此重赏?”皇太极摆了摆手:“先生将本王之大计付诸实施,功莫大焉,今日之赏,受之无愧,先生日后便之。”刘弘遇心里一沉,从皇太极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担心汗王会对毛文龙发难,顿生一种不详之感,心道:毛文龙待我也不薄啊,千万别因为我害了毛文龙。想到这儿,赶紧道:“汗王,毛文龙胆略过人,是个难得的将才,若能为我所有,汗王应当重用之!”皇太极笑了笑,未置可否。接下来的事情更令刘弘遇担心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没出几日,几乎整个沈阳城都知道大金国从毛文龙处买来了一万把战刀,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要是传到明廷,恐怕毛文龙大难临头了,如果毛文龙真的因此受难,自己岂不是害了他?刘弘遇越想心里越是不安,赶紧找到范文程诉苦。范文程见刘弘遇来了,劝道:“先生与毛文龙之间,是私。大金国与毛文龙之间,是公也。为臣之道,理当因公废私,不可因私忘公。”刘弘遇一听范文程打官腔,心里更加慌乱了,似乎预感到大事不妙了!大金国有不少明朝的谍工,当然也有袁崇焕的探子,没过不久,这个消息终于传回了宁远城。袁崇焕听后拍案大怒:“好你个毛文龙,真是胆大包天,这是通敌大罪!拿大明朝的军资去帮助大金,就是通金之死罪,这还了得,任其下去,早晚得将红夷大炮卖给了皇太极,看来,不能再等了,毛龙文不能再留了,任其这样下去,说不准哪天,奴酋就会推着大炮来轰宁远城了!”三个月后,明历崇祯二年,金历天聪三年五月二十九日,袁崇焕终于准备妥当,痛下决心,带着五十多人以劳军的名义便出发了,船队直接先到了双岛驻扎。双岛距皮岛很近,也属毛文龙的防区,这件事瞒不住毛文龙,毛文龙夜叉大战双钢掌毛文龙被诛中军帐书接前文,袁崇焕要杀毛文龙,毛文龙的四个护卫可不干了,抽家伙就跳了出来。袁崇焕一挥手,早有几人堵住了营帐入口,到了这时候,谁都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毛文龙跑出去,一旦他跑出营帐,想要再抓他可就难了。十二铁衣卫中有个小伙,名叫何俊,年少气盛“嗖”地率先就跳了出来,奔着那四名护卫中出奇兵千里征明袁崇焕莫名发病且说袁崇焕杀了毛文龙后,忐忑不安,等到了崇祯的嘉奖令后,心情多少缓和了一些。想起和皇太极商议之事,赶紧书信一封,派人送到了沈阳。到了沈阳,送信的使者见到皇太极后,行了个礼,赶紧呈上了袁崇焕的书信。皇太极展开书信,看了看,信中道:“本都堂已经履约,杀了毛文龙,汗王当不会失言,不要忘记我们先前的约定,请按约定之条款尽快实施。弭双方之兵,以求永好。”皇太极收好信,看了看送信之人,沉声道:“你回去后转告袁督师,本王从即日起,就取消天聪年号,改用天朝的年号。至于退出辽阳一事,还涉及十余万民众的安置,不能立即执行,先请袁督师等等。为表诚意,我大金从河东一带后撤三十里,袁督师尽可以向前推进。”使者回云和袁崇焕一说,这下子可把袁崇焕给美透了。一退三十里,河东许多城堡便可以收复了,就算奴酋一时退不出辽阳,我也收复了三十里失地,五年复辽,起码往前推进了一步,好歹对皇上也有个交代了。想来想去,心里暗道:“毛文龙杀得太值了!”不久,八旗军果然开始逐渐后退,让了三十里出来。袁崇焕也不客气,赶紧向前挺进,着手重建河东诸城,忙得不亦乐乎。书中代言,皇太极真打算履行约定,不打了吗?非也!这一切都是皇太极所定下的计谋,从假和谈开始,到借刀杀人,除掉毛文龙,一切都在皇太极的计划之内,接下来的计划就是除掉袁崇焕。一旦把袁崇焕灭掉,入主中原,指日可待!皇太极留下了二贝勒阿敏守城,让魏宝山等人设法拖住袁崇焕,而他自己,和众贝勒以狩猎为名,亲率六万大军,出沈阳城,渡辽河,奔彰武,直入蒙古,开始了颇具冒险的避实就虚的征明之战。按下皇太极千里行军暂且不表,单说留守沈阳城的魏宝山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大天,讨论如何才能拖住袁崇焕,使其注意不到皇太极的真实意图。想来想去,最后把目标放在了河东衙门上。此等光荣之事,袁崇焕必定事事躬亲,监督收复后的改建与加固事宜,而河东衙门十有就会成为其暂时下榻之所。莫不如来个守株待兔,请君入瓮。魏宝山和马伯通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河东衙门,此地官兵早就撤走了,偌大的一个衙门,只有一个留守的老头在看房子。马伯通亮明了身份,很轻松地就进了衙门里,穿过朝堂,直奔后院。三进的院落,最里面才是住人的地方。魏宝山左右看了看,撑开八卦金刚伞定好方位,从院里到屋内,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心中有数后,这才收起金刚伞,冲马伯通点了点头:“师叔,咱俩开始忙活吧!”“好!宝山,你就说怎么弄吧!”“师叔,你一会找人,把那院墙每隔三尺掏出个砖洞来,抹上灰,别让人看出破绽。把门楼上面的檐子拆掉,加高五尺,换成四角飞檐,把门垛加宽一尺,把门收窄。两侧的厢廊,把左侧收短六尺,改块空地出来。院里的石板路抠出几块来,显得破败些,尽量处理得要自然。”马伯通眨了眨眼睛:“宝山,这是啥说道?”魏宝山见四下没人,笑道:“师叔,这是泄宅气。风水有云,门左大,右大孤寡,大砖洞则有牢狱之灾。门楼如人之面,一身之强弱系焉,更有千金门楼一说。门楼四角飞,人命官司担事非;门楼太窄人财两败。门楼太大轩昂,口舌官非外亡。厢廊脱离不连墙,退败田财伤亲长;一边有一边无,人口定有意外亡。路不平,气不顺,气乱则运败,宅运日衰。”马伯通闻听,频频点头:“宝山,照你这么说,这袁崇焕真要是住进来,那不是倒大霉了?”魏宝山叹了口气:“风水术本来是趋吉避凶,如今竟然用之害人,我这风水师当得实在有些不称职了。”“宝山,你看历朝历代,除了周朝以外,就没有超过三百年的朝廷。秦不到十五年,汉二百三十年,东汉一百九十五年,两晋一百五十五年,隋仅三十七年,唐最久,也不过二百八十九年,北宋一百六十七年,南宋一百五十二年,元一百六十年,有道伐无道,有德代无德。三百年就是一个朝廷的定数,就像一个人的寿命一样,人生七十古来稀,百岁老人有几个?明朝自洪武皇帝开国至今,已经二百六十年了,这个时期下是朝代更换之机。就算没有大金,也会有大银,大铜,大铁,你管那个干什么?顺乎天应乎人,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大明朝现在昏庸不堪,也是天数使然。佛爷都是讲道理的,也不会怪你。”这一通大道理讲出来,魏宝山心里敞亮多了,笑着点了点头,让马伯通先去忙活外面这些事,他去布置屋里。推门进了屋,魏宝山径直走到床前,一pi股坐在床上左右看了看,把屋里的家具重新摆了摆方位。又跑去伙房刮了些锅底灰,小心地倒在了屋内的花瓶里。到马圈又撮了些干马粪,装进袋子里后,小心地塞在了东北角的胆瓶里。坐在床上重新再打量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出了屋子,直奔后门,溜出去后跑到附近的一处高岗上,居高临下又往衙门里望了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叫过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士兵,耳语了几句。这些士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年轻体壮,人又精明,都换上了老百姓的衣服,按魏宝山的吩咐,赶紧着手去办了。三天后,衙门里的改造工程全部竣工了。门楼变高变窄了,厢廊也一边变短了,院墙也掏出花形砖洞了,地面也变得崎岖不平了。魏宝山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感觉并没有什么突兀之感,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马伯通退了出来。衙门外,正东的水塘已经被人填平了三分之二,把水引到了门前,穿过一座小石桥,奔着西南而去,最后聚水成塘,像是个月牙似的,斜吊在那里。马伯通对这些不太明白,就问魏宝山,为啥费这么大周折,非要挖条河,弄座桥出来。魏宝山告诉马伯通:“此水源自震方,震位沟塘破,其家定遭殃。水走门前,是为‘水破天心’,家必败,人必亡,易惹官司是非。小石桥在离位正南,是为‘黑虎寻山’,定见血光。聚于西南坤卦申位,此位正是袁崇焕出生星所在,聚囊肿水于此,会让其噩运缠身。”马伯通转了转眼珠,问:“宝山,这些就能要了袁崇焕的命?”魏宝山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命由天定,运由已生,风水之事可以改运,也就是改其气运。真要是致人于死,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至少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行,真要是能几天就能致人于死,那岂不是杀人无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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