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慕看着她的脸,带着娇羞的恼意,心里蓦地一热。原本因为江淮的婚事而产生的不安,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
说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明明知道何幼霖不爱江淮了,爱的是自己,但他依旧还是忌惮那个人的存在。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江淮的婚事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变数。
他想从她口中,她的眼神里得到肯定,不惜用一点手段。
可天知道,这些日子当和尚,天天吃素,眼下难得闻到了肉味,便不想轻易撒手。可他,为什么要撒手?
难道他要为了她没必要的心刺,一辈子都和她相敬如宾?
“做梦!”他眼神坚决,咬肌紧绷。
“嗯?”她莫名其妙。
倏然,谭少慕一手把她的脑袋按了下来,自己一个仰头,便轻易含住了她柔软的唇。
精湛的吻技,熟门熟路的舌头,把她的理智都搅和的和浆糊一样软塌。她喘着粗气,从微微抵抗到全面失守,甚至胁迫配合。
良久,他松开了她的唇。
吻息终究还是渐渐淡去,压在她后脑勺的手也松开了。
谭少慕垂下头,任柔软的黑发压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扬手捂住她的眼睛,柔声道,“别看。”
眼前一片黑暗,滚烫的大掌贴在她眼皮子上。何幼霖浑身的血夜都滚烫起来了,嚅嗫道,“你,你松开!”
“我又没拦着你。是你自己趴在我身上。”戏谑的声音传来。
何幼霖这才意识到这一点,一咕噜地翻身坐起来,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问,“你到底怎么了?”
谭少慕跟着坐了起来,对两个人之间距离上的小小突破十分满意,调笑道,“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你还搞得和未成年少女一样!”
“那……那不一样!”何幼霖伸着脑袋看向厨房,确定厨房没被打开过,才稍稍安心。
谭少慕挑眉,摸了摸她头顶心,继续话题,“你想去哪里?我让人订机票。”
何幼霖见气氛还行,这才敢摇头拒绝,“我有工作。等目前的工作结束了,再说。”说到这里,她有想起了不好的经历,连忙警告,“你要再敢打一个电话,找谁接替我工作,我跟你没完!”
谭少慕压了压眉角,声音有些沉,“可我只有下个月有空。有一周的时间。要错过了,可要等一年了。”
下个月?
何幼霖的心沉了沉,似乎知道了什么。
原以为,他或许真的只是想弥补她没有度蜜月的遗憾,又或者是最近她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单纯想带她散散心。
现在才知道,她又自作多情了。
何幼霖挑眉,声线有些冷,“你是担心我会大闹江淮的婚礼,还是觉得带我出席会给你丢人?所以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支开?”
谭少慕有些讶异。
本来,他只是不想让她听到什么风声,心里有什么想法,才想提前带她出国的。
不想,她还是知道了。
“幼霖,我如果只是为了要支开你,我有一百种方法。何必搭上我自己的时间和你去旅游?”谭少慕眼神沉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