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
“你等着。”
“……”
我眼角瞟向他玄色大氅的一角,心里琢磨着他的心是否也像这大氅一样黧黑无比,若是如此,可真是太配这身衣裳了。
我说:“我可以帮你打战的,你随时可以调遣我。”
看在你帮过我那么多次的份上。
他眯了眯眼:“谁要你来帮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行,有人帮你,你还不要了是吗?
“公子!小姐不好了!”
我侧目,阿郁踉踉跄跄地跑过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是!是小姐,公子不好了!”
“……”可是傅公子也好好的啊。
“小姐和公子,不不不好了!”
“谁不好了?”我举目四望,旁人行走如常,面色淡定,仅她一人慌张,看来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人不好了。
“柳姑娘!”
话还没说完,我便被阿郁一手拖着到了一个军帐中,傅公子也紧随我们之后。
帐内空无一人,我一转眼,眼前的景象使得我大惊失色,我忙急行过去。
柳姑娘情形可怖,五窍都溢出鲜红色的血液,它靠在榻上,阖眸而坐,血泪却是不断地从紧闭着的眸子中流出,咸涩的血腥味也充斥着整个大帐,令人干呕。
“这……”
我一时也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随手抽出一方白绢,试图为她拭去面上的鲜红。
阿郁忽然道:“这没用的!”
果真没用,那血液好似是流不尽一般,擦拭过还是有,几次三番下来,我的手上也横陈血迹,颇为夺目。
“让阿弦试试罢。”
随后赶到的傅公子掏出榻前笼子里的阿弦,阿弦身形一闪,却是直接攀附在我的衣襟上,隔着暖裘还有几重衣料,我都能感受到它身上的颤动,不由得也对它心生怜悯:“阿弦不愿去!”
阿弦好似是听懂了我的话,努力往上爬,终于爬至我的肩头,我侧眼看去,它正瑟缩而卧,粉嫩的肉掌缩在密实的毛发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颇为无辜地转着。
我叹道:“阿弦向来不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