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哪?”管家意识到了什么,结结巴巴问道。
“去……”刘成话音梗在了喉咙里,是啊,去哪里?
旗蛮!
他下午才将旗蛮得罪死了。
军阀,不会,哪个军阀也不敢担下谋害明王的罪责。
其它国家就更不会卷入这件事了。
刚刚打起的精神,又幻灭了,刘成苦笑一声,这天下之大,他竟无一处可逃。
刘成呼吸沉重,双手抱着脑袋,口中不住呢喃:“怎么办,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必须想出办法,否则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连累一家老小。
半晌,他忽然起身,声音急促:“立刻传讯总督衙门,旗国租界副会长金志成、军总韩青、炸毁钦差专列,刺杀我钦差一行,罪大恶极。命其马上派兵封锁旗国租界,捉拿金志成、韩青,敢抗法者,杀无赦!”
管家一怔:“这,总督衙门恐怕……”
“快去!”刘成一声怒吼。
“是!”管家不敢再多话,慌忙跑远。
待管家走远,刘成再次跌坐在地。
巡抚管政,总督治军,二者平级,巡抚是无权直接调兵的。
刘成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现在他能怎么样?
这么大一口黑锅,他是背不起的,可钦差专列是津海安排的,他无论如何都推卸不了责任。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凶手。
旗蛮!
凶手是旗蛮,也只能是旗蛮。
他只能让总督立刻捉拿,总督衙门若派兵,只要和旗蛮打起来,国朝也只能将这口锅扣在旗蛮头上。
若总督衙门不派兵,那就是不作为,放纵凶手,这口锅休想他刘成一个人背。
想到这里,刘成眼神闪烁一下,猛然起身,朝着前堂跑去,口中同时高喝:“传本官令,立刻点将,随本官擒拿金志成、韩青。
很快,津海街头变得灯火通明。
刘成虽然调不动军队,却能调动巡防司。
一声令下,巡防司立刻集结,上千人马直奔租界。
刘成亲自督阵,一改往日懦弱,到了租界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论打仗,巡防司肯定不是租界驻军的对手,可别忘了,旗国在津海城只是租界。
津海城终究还是在大夏手中,租界驻军再能打也只是一支孤军而已。
可即便如此,旗蛮的确骄横,区区一支孤军,也从没想过束手就擒,直接冲着巡防司放了第枪。
刘成此行就是为了打来着,自然不会怕。
而且他也不是单纯只是闹事,专列是他亲自安排的,想在专列上动手脚,在这津海除了他就只能是旗蛮。
他必须拿下金志成、韩青,他必须从他们身上找到证据。
总督衙门那边在刘成一动手的时候,就直接被架在了火上烤。
他们能眼睁睁看着巡抚衙门被旗国租界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