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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你是干什么的？&rdo;

&ldo;她是我的小老婆。&rdo;于大同上前拉了那个姑娘一下，对她说：&ldo;赶紧回去。&rdo;，那个姑娘并没有听于大同的话，

&ldo;你多大了？&rdo;江南又问那个姑娘，

&ldo;她今年刚18。&rdo;于大同忙回答，

&ldo;那你呢？&rdo;江南又问于大同，于大同此时才明白江南的意思，吞吞吐吐地说：

&ldo;我我我今年54。&rdo;

&ldo;18，54，你有几个老婆？&rdo;江南又问，

&ldo;大老婆前年已经死了，里屋被鬼子糟蹋那个是二老婆，这个是小的，还没过门。&rdo;

江南听到这，转过头盯着那个姑娘看了一会，只见她散乱的头发已经拢起，被鬼子撕破的衣服也整理了起来，两只大眼睛正看着江南，江南想了一会儿对她说：

&ldo;你愿意跟我走吗，我送你到八路军的根据地去。&rdo;

姑娘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江南便转过头笑着对于大同说：

&ldo;让她跟我走吧，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纳了他也无福享受，跟我走我给她指条明路。&rdo;

于大同一听，心里一紧，忙说：&ldo;这位好汉，这样不好吧，我养了她十几年，还指望她给我再动添个儿子养老呢。&rdo;

&ldo;你已经有老婆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难倒非得让鬼子祸害了你才甘心，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rdo;江南开始变得不耐烦，又从腰里拔出了手枪。于大同一看这架势，不答应是不行了，叹了一口气嘟囔到：

&ldo;我命怎么这么苦，老了老了还落得个妻离子散，真是作孽呀。&rdo;转头又对那个姑娘说：

&ldo;小叶子，以后跟了这位好汉要好好侍候他，有空要常回来看看我，我养了你十几年呀。&rdo;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江南没有理会他，对姑娘说：

&ldo;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我走。&rdo;

那个姑娘一听，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挎了一个包袱又出来了，江南看了看，对于大同说：

&ldo;你好人做到底，再去给我拿两条棉被来。&rdo;

于大同没有作声，回到了院里，片刻之后便拿了两条棉被和一个小包出来，棉被递给了江南，小包交给了那个姑娘，对她说道：

&ldo;这是给你的，算是嫁妆吧，过去之后要好好侍候人家，不行就再回来。&rdo;那个姑娘接过了小包没有说话，江南把棉被搭在马鞍上，又把姑娘扶上了马，自己又骑上一匹，和于大同打了声招呼便带着那个姑娘下山了，走了很远，那个姑娘回头看的时候，于大同还在门前站着没有回去。

江南一路上都没有同那个姑娘说话，进入山区以后便下马牵着走，两个人绕了很远的山路才来到了水塘的边上，此时夜已经深了，江南把马拴在了水塘边上的石头上，将那个姑娘领进了山洞，点上了马灯，便把带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搬进洞里。

回到洞里的时候，姑娘正坐在椅子上，地雷摇着尾巴围着她转来转去。江南没理会她，解下身上的东西开始升火做饭。吃过饭后，江南将自己的被子从内洞的床上搬到了外洞原来二海住的简易床上，将带回来的新棉被抱到内洞，在内洞口挡了一块布，将马灯提到了内洞，将上次在泰济公路上缴获的那两块带香味的肥皂递给了那个姑娘，然后对她说：

&ldo;你先在这委曲几天，过几天我就把你送到根据地去。&rdo;

姑娘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江南一看，心想这个姑娘是不是害怕，不敢进去睡觉，便拿出自己的匕首递给了她说：

&ldo;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你要是不放心，拿着这个匕首。&rdo;

姑娘站起来，拿着匕首进了内洞，江南摇了摇头，笑了笑，心想：&ldo;这个小姑娘，连我都信不过就敢跟我走，看样于大同真是把她逼得没办法了。&rdo;边想着，江南拿起一火棍，借着火光，在墙上又刻了两道粗杠，加上以前刻的，现在墙上一共有4根粗的，13根细的，共17根杠了，这证明自己已经杀了17个鬼子了。

江南在洞外升起了一堆篝火，搬出了桌子，借着火光擦拭起了自己的手枪，擦完自己的枪后，又把今天带回来的几把枪都拆开进行了擦拭。擦完枪，江南反复地把玩着那4把盒子炮，2把是20响的大肚，2把是10响的平肚，江南对这枪很熟，以前在国军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枪，直到民国28年昆仑关战役，邵一之团长牺牲后把勃朗宁给了自己。想到这，江南又把自己的勃朗宁掏了出来，拿着这把枪，江南就会想起昆仑关，想起老团长，想起黄草岭的三连。正想着，那个姑娘搬了个凳子从洞内出来，坐到了一边，江南见她出来，收起了枪，整理了一下思绪，对她说：

&ldo;你叫小叶子？&rdo;

&ldo;我叫小叶子。&rdo;姑娘第一次开口说话，

&ldo;你今年18？&rdo;

&ldo;嗯&rdo;

&ldo;念过书吗？&rdo;

&ldo;从6岁念到15岁。&rdo;

&ldo;于大同出钱供你念的书？&rdo;

&ldo;不是，我是陪他儿子去读书，他儿子是个病秧子，从小没离开过药罐子，我得随时跟着侍候他。&rdo;

第十二章交流

&ldo;你怎么也没裹足呀？&rdo;江南盯着她的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