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握紧了手中的高脚杯,很不自在的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多少暴露了一些她内心的不平静——福尔摩斯也只穿了一件浴袍,白色的袍子搭配他的大长腿,脚下拖的是酒店提供的白色拖鞋。
——有一种纯洁的羔羊的感觉。
此处应该有一个画架,可以把这个男人的休闲状态给记录下来——要知道眼前的这种画面,就算是凯瑟琳开了脑洞,也是不敢去想的。
麦考罗夫特和凯瑟琳都没有立即说话,他们都把视线放在了天边的晚霞上。周围的气氛就好像锅子里烧着的粘稠的血糯米粥,开始的时候只是缓慢的加热,当夕阳彻底落下的时候,凯瑟琳和麦考罗夫特之间的气氛莫名的奔赴沸点。
凯瑟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她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这种时候嘴并不是说话用的。暧昧的气氛最终让他们的手牵在了一起。两个人手上端着的红酒被随手放在一边,一左一右对称的摆放着。里面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粘稠的仿佛*的鲜血。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高越近,最终归为零点。
一个温柔清浅的吻——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还有不合适的人。
麦考罗夫特大概在这个吻里施加了什么连女巫都不知道的魔法,他在无声的询问,凯瑟琳此时的意愿。
凯瑟琳的心有些发苦。但她的脸色却比刚才的夕阳还要嫣红。她的回应就如同她的吻一样清浅,不算主动,但绝对的放松。
“我们为什么不进去呢?天已经黑了。”有人先镇定的提出了最合适的建议。
另一个人也非常乖巧的表示了同意。
只不过这次,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到-分-房间的问题,两件白色的浴袍不分先后的掉在地上,至于他们的主人们···他们已经关上了主卧的大门,把一切事情关在了门外。
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过了没多久,皎皎的月色就照进了房间。凯瑟琳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跳动着来电的记录,只不过它的主人根本不在意自己错过了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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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凯瑟琳早早的霸占了主卧里的淋浴室。这种半透明的另一设备也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态设计的。
淋浴室没有浴帘,而是用磨砂玻璃划分出了淋浴的区域。充满设计感的磨砂完全放大了沐浴者身材的优势。凯瑟琳自己在里面洗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
但等到她换好衣服躺回床上准备赖床的时候,看着磨砂玻璃上印出来的大长腿,感觉就不是那么的波澜不惊了。
里面洗澡的那个家伙好像故意的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拉的很开,影子几乎没有重合的地方,给人很大的-遐-想空间。
打个-肥-皂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凯瑟琳黑着脸捂住了自己的脸。她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在故意展示自己···说是-引-诱也不为过了!
说好的冰人呢?其实是雪人吧!
虽然凯瑟琳的心里已经弹幕开启,刷了一遍又一遍的屏了。但她的眼睛却没有放过那片磨砂玻璃。
凯瑟琳心里想的是,如果她在无耻一点的话,这个时候应该用手机拍下来慢慢看的,但等她从美色中分出一部分思维来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麦克罗夫特已经擦着头发走出来了···。
旅馆这里的客人准备了足够丰盛的早餐。当然餐盘里的那些玫瑰花瓣,就不知道是谁的心思了。
凯瑟琳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吃着早餐,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
坐在她对面的麦考罗夫特依旧拿着手机遥控着国内的各种事务。但凯瑟琳昨天已经从莫里亚蒂那里得到了一点说法——埋伏在伦敦的棋子都已经就位,事情基本不可能有什么反转。凯瑟琳心里倒是在祈祷麦考罗夫特力挽狂澜。
只是她不好出声提醒,毕竟这里面还有别的利益纠葛。
凯瑟琳心里苦涩,看着坐在对面看报纸的男人,不知不觉的有些走神。她觉得夏洛克就像是睡美人,麦考罗夫特是那国王,至于她···凯瑟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那个给睡美人改变诅咒的仙子,她现在已经是女巫的帮凶了。
“今天的会谈只是一个过场。你并没有需要担心的···我记得你不是第一次见教授了。”
“确实如此。但这样的话,你把我带到美国来就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了。”
“至少还是有一点收获的。”麦考罗夫特只是坐在那里,都表现出了足够的侵略性。他饱含深意的看了凯瑟琳一眼,不是用之前那种看敌人的眼神,而是另一种奇妙的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