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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要是塔克顿太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他们的顾客呢？&rdo;

&ldo;那就只好从其他方面调查了。&rdo;

&ldo;可是我很可能把事情弄砸。&rdo;我悲哀地说。

金乔说我不该把自己想得那么糟。

于是，我就这么来到凯洛威园的前门。它外表看来一点都不像我想像中的纳许式屋子，从很多方面来说，都像是一座小型城堡。金乔本来答应替我找一本有关纳许式建筑的近作，可是到现在还没拿来，所以我只好装备不足地来了。

我按了电铃，一个看来精神不太好，穿着羊驼呢外套的男人打开门。

&ldo;你是伊斯特布鲁克先生吧？&rdo;他说：&ldo;塔克顿太太正在等您。&rdo;

他带我走进一间陈设华丽的起居室，但却给我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东西全都很昂贵，可是却显得没什么格调。墙上有一、两幅好画，可是也有很多很糟的画。有很多黄色的织锦，就在这时，塔克顿太太来了，我便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我不知道自己来的时候到底抱着什么期望，可是却感受到一种完全不同的情绪。这儿一点也没有邪恶的气氛，塔克顿太太也只是个很平凡，将近中年的妇女，不特别有趣，我想，也不见得有多好。唇上虽然涂着厚厚的唇膏，却看得出嘴唇很薄，脾气也不好。下颚略向后缩，眼睛是浅蓝色的，看起来好像在评判所有东西的价值似的。她是那种舍不得多给挑夫和衣帽间侍者小费的女人。世界上有很多这种女人，只是多半不及她穿戴打扮得那么漂亮。

&ldo;伊斯特布鲁克先生吗？&rdo;她显然对我的来访相当高兴，显得有点滔滔不绝，&ldo;真是&lso;太&rso;高兴认识你了，没想到你会对这栋屋子有兴趣！我当然知道屋子是约翰&iddot;纳许建造的，因为先夫告诉过我，可是没想到像&lso;你&rso;这种大人物也会对它有兴趣！&rdo;

&ldo;喔，你知道，塔克顿太太，这栋屋子和他平常的风格不大一样，所以我‐‐呃‐‐&rdo;她替我省了继续说下去的麻烦。

&ldo;我对建筑那些的实在很外行，希望你不介意我太不懂&rdo;我当然不介意，甚至还求之不得呢。

&ldo;那些实在都太有意思了。&rdo;塔克顿太太说。

我说其实我们专家反而对自己所研究的题材很厌烦，很不感兴趣。

塔克顿太太说她不相信是真的，又问我愿意先用茶还是先看看屋子。

我说也许先看屋子好点。

她带我四处看看，大部分时间都愉快地滔滔不绝，倒也省得我对建筑方面多表示意见。

她说，我来得正是时候，因屋子就快卖掉了‐‐&ldo;先夫既然过世了，我一个人住实在太大了，&rdo;‐‐虽然她才向掮客登记了一星期，不过她相信已经有买主了。

&ldo;要是屋子空了，我就不大想让你来看了。我觉得真的要欣赏一栋房子，必须有人住在里面，才能表现出它的味道。

你说对不对？伊斯特布鲁克先生。&rdo;

老实说，我还宁可这是一栋没人注未经装饰的房子，可是我当然不能那么说。我问她以后是否还住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