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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你还认识其他姓海吉斯‐杜博的人吗？譬如她的儿子？&rdo;

&ldo;她没有子女，不过有一个侄儿和一个侄女，但是不同姓。她丈夫是独子。&rdo;

柯立根随口说我帮了不少忙，然后看看表，愉快地说他该去接一个人，于是我们就分手了。

一直到回到家里，我还在想这件事，始终没办法定下心来做事，最后一时冲动，打了电话给大卫&iddot;亚丁力。

&ldo;大卫吗？我是马克。那天晚上你带的那个叫芭比的女孩，本名叫什么？&rdo;

&ldo;怎么？想追我的马子？&rdo;大卫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ldo;反正你女朋友多的是，&rdo;我顶他道：&rdo;放弃一个也无所谓。&rdo;

&ldo;老兄，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大包袱了吗？我还以为你跟她已经定下来了。&rdo;

&ldo;定下来了。&rdo;这是个惹人嫌恶的名词，但是我想，我跟贺米亚的关系的确这样。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有点沮丧呢？

我内心深处一直觉得我们有一天会结婚……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我喜欢她。我们有很多相同之处……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讨厌。我几乎可以看到我们的未来：贺米亚和我一起去欣赏高尚的戏剧，我们讨论艺术、音乐，不错，贺米亚是个无懈可击的伴侣。

但是我潜意识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些实在没什么意思。

我感到震惊不已。

&ldo;睡着啦？&rdo;大卫问。

&ldo;当然没有。老实说，我发觉你那个叫芭比的朋友很能让人充充电。&rdo;

&ldo;说得好，不错，她的名字叫芭密拉&iddot;史特林，在美菲尔区一家人造花店做事。&rdo;

他把地址告诉我。

&ldo;带她出去好好散散心，&rdo;他用长辈似的亲切口吻说：&ldo;你会觉得轻松不少。那个女孩什么都不懂‐‐真的是脑袋空空如也。你说什么，她都相信。所以别太沉醉在幻想里。&rdo;

他挂断了电话。

（四）

我略带不安地闯进&ldo;花房有限公司&rdo;，一阵过于浓郁的桅子花香，呛得我几乎忍不住倒退几步。里面有几个穿着浅绿色制服的女孩，看起来个个都像是芭比。最后，我好不容易才认出她来。她正有点困难地拼着一个地址。写完地址，她在找换零钱给客人付的五镑钞票时，又出了点差错。

等她一空下来，我立刻喊住她。

&ldo;我们前几天晚上见过‐‐你跟大卫&iddot;亚丁力在一起的时候。&rdo;我提醒她道。

&ldo;喔！对了！&rdo;芭比亲切地说，眼睛却含糊地从我头上望过去。

&ldo;我想请问一点事，&rdo;我忽然觉得一阵不安：&ldo;也许我该先买点花？&rdo;

她就像部按对了钮的自动化机器，马上答道：&ldo;我们有很多今天刚送来的可爱玫瑰，&rdo;&ldo;就这些黄玫瑰好了，&rdo;别的地方也有些玫瑰，&ldo;多少钱？&rdo;

&ldo;非常便宜，&rdo;芭比用甜美醉人的声音说：&ldo;一朵只要五先令。&rdo;

我咽咽口水，要了六朵。

&ldo;要不要这些特别好的叶子衬托一下？&rdo;

我怀疑地看着那些就快枯黄的叶子，却另外挑了些嫩的芦荀叶，但是这么一来，芭比对我的评价似乎低了些。

芭比略带笨拙地把芦荀叶片包在玫瑰花四周时，我又重新拾起话题：&ldo;我想请教你一件事；那天晚上，你好像提到一个叫&ldo;白马&rso;的东西。&rdo;

芭比似乎大吃一惊，把花束整个掉在地上。

&ldo;能不能再告诉我详细点？&rdo;

芭比站直身子问道：

&ldo;你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