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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年高考，市一中在一个指标上突然爆冷，某个班41名学生全部考在600分以上，在本省理科成绩前三名中占了两席，并且另一个班还出了一名市文科状元，经一向重视高考成绩的本地报纸宣传，外地媒体转载，一时名声大噪。反观师大附中，只有一个学生名列省内理科总分参与不同时段的校内巡查不说，还加了一天照管晚自习。副科老师全都抱怨不休，她一样心烦，可是知道反对也没用，懒得说什么了。这天下着绵绵细雨，下午两节课后，甘璐撑着伞做例行的巡视。走到桂树林后，却见窄窄一条过道的尽头拐角处那边有三个学生聚在一起，似在窃窃私语，课间休息时间也无需管得那么严厉。她正准备拐弯，却蓦地发现几个人之间有淡青色烟雾袅袅升起，不禁着实吃了一惊。抽烟自然在哪个学校都是严禁的行为，她倒真不相信这几个孩子有这么大胆子公然在校内尝试。没等她走近，他们已经警觉，慌乱地扔下烟用脚死死踩住。&ldo;你们几个在干什么？&rdo;&ldo;我们在聊天，老师。&rdo;&ldo;把脚移开。&rdo;几个孩子都没动。甘璐皱眉：&ldo;不敢给我看，想来你们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对。现在跟我回办公室，把班级和姓名告诉我。&rdo;两个孩子哭丧着脸讨饶：&ldo;老师，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真的再不敢了。&rdo;甘璐最怕学生摆出可怜相，可是打下手机之类的小错如果是初次被抓住，她不介意训诫一下放走，抽烟却实在不能姑息：&ldo;你们在哪买的烟？&rdo;一个略为瘦小的男孩吞吞吐吐地说：&ldo;家里……家里带来的。&rdo;&ldo;那只能请你爸爸到学校来一趟了。&rdo;他连忙改口：&ldo;是我自己在外面小商店买的。&rdo;&ldo;买的吗？那你得跟教务处讲清楚，是哪家商店这么大胆卖烟给未成年人。&rdo;另一个个子高高的粗壮男孩气哼哼地说：&ldo;不用问他们了，是我一个人带来的，跟他们没关系，我已经被扣了40个德育学分了，你直接开除我好了。&rdo;甘璐不免诧异，她以前教书的文华中学有不少调皮学生，顶撞老师不在话下，但师大附中的学生一般都还对老师保留着惧怕：&ldo;该怎么处分你由学校决定，我不赞成随便开除学生。走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