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垂头,却不忙着退出去。
她先到窗边,合上窗板,然后才退到屋外。顺手还将屋门关上。
周盈若心里极不是滋味。
再对上崔玄微的眼,脸就青了白,白了青的。
看来如今谁都知道了。
在她与崔玄微独自待着的时候,就要将门窗紧闭好,好方便崔玄微行事。
男人腰带上的丝绦还没有系好。
周盈若也没心思细细琢磨,随手打了个结。便重新去将窗扇打开。
“屋里头闷的慌,还是开窗通通风。”
她站在窗边死活不肯移步。
唯恐此时崔玄微又动了心思,只能寄希望于开着窗,外头的人能震慑住他。不让他乱来。
海风拂动周盈若鬓角,莹莹天光落在她面颊,映出一片不知是气恼还是羞窘的红晕。
崔玄微抿唇,也不恼,“也好,随你。”
只是眼神仍旧定定在她身上打量,像是琢磨该从哪里下口。
周盈若嗓子莫名干涩,她抿了口茶水,润润嗓子,水液残留在唇瓣上,光润嫣红。崔玄微眼神不动了。
“你过来。”
“船才刚刚开,还是白天呢?”
周盈若警惕起来,死活不动。
崔玄微轻叹,“不记得你自己承诺过什么了?”
“什么?”
崔玄微垂头,顺手摘了方才周盈若才替他系好的玉佩。
接下来是腰带。
他细声细气学着不知道是谁的腔调。
“殿下,放过我吧,等明日,不,后日,后日再弄好不好?”
周盈若脸烫了。
这人学得惟妙惟肖,可不就是她祈求他时说得那些话。
崔玄微又恢复正常的语调。
“说好的,过来。若是你不过来,日后若是还想要孤饶过你,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掀起衣衫,静静看着她。
周盈若别别扭扭跪坐在脚踏上,崔玄微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