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盯着祯炎的双眼,心潮澎湃。
几个小时前,我和他坐车一同回到深圳,途中我其实有听到动静恍恍惚惚醒来过。
当时我记得自己做了个超级美好的梦,想醒来后一定要讲给祯炎听。
可是睁眼后抱着身边自带温度的人形大抱枕,我嘴角挂着笑意,如愿圈紧对方手臂,心满意足地贴过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哼哼唧唧舒服地睡了过去。
所以,那个梦境里我到底梦见了什么呢?
此刻的我只模糊记得美梦带来的巨大幸福感,却想不起任何具体情节。
卧室里没有开灯,我们住在19楼,窗外一片漆黑,这个注定神奇的晚上并没有满街斑驳的灯光和月色。
渐渐适应黑暗后,我能看清祯炎的身影,还有他仿佛藏着银河的一双眼,像星星一样,有亮光。
“祯炎。”我在黑暗中唤他的名字。
“嗯。”他应得很轻。
祯炎抬手拍亮床头的小橘灯,单掌支着额角半躺,毫无保留地迎着我深邃的凝望。
与我静静四目相对。
许是因为我的目光太灼热,男人表情浮起一层羞涩,最后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捂住我的眼,“你这么看我,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
刚才酱酱酿酿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不好意思啊?
祯炎仿佛听到我的心声,倾身过来,用不知不觉已经冒出胡渣的下巴蹭我脸颊,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畔呢喃:
“需要关灯吗?还是说你想看着我?”
这道声音让我心头袭来一阵战栗,我眨眨眼,用眼睫毛回应他温热的手心。
男人松开捂着我眼睛的手,拇指一遍遍描绘着我的眉毛。
今晚的祯炎,好像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依旧温柔、体贴,却带着攻城掠地的占有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怀抱似乎要有将我牢牢嵌入之势,我听着耳鬓厮磨的喘息,轻抚他紧绷的手臂,示意他慢慢来不要急。
祯炎终于缓缓挤进来,我们默契一致地长舒一口气,好像不服输的马拉松长跑运动员,终于携手冲到了终点线。
两位只是空有理论经验的大龄青年,直到自己身体力行实战的时候,才发现以前看过的文字和视频都是多么苍白。
身体带来的自然排异反应让我浑身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点,祯炎显然也不太好受,好看的眉头拧起来。
我们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像美术馆里静止无言的雕像,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静滞了。
我保持仰躺的姿势,再怎么说也不是出大力气的人。虽然祯炎勤于锻炼,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双臂能否长时间保持平板支撑的状态,于是手指悄悄挠挠他的后背。
似乎重新做足心理建设,祯炎挺了挺腰,小心翼翼地退出一些,我情不自禁地随着动作嗯了一声。
男人整个身躯一僵,那双正气凛然的眼睛早已被欲念染红,大金毛低头,舌尖在我声带位置轻轻一勾,“原来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