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勾引”马尔福,她看见过他们两人单独在一块,还是把自己抛下的时候。
她觉得只有自己才能享受马尔福的迁就,他得到了家里的糖果会体贴的为自己留下一份,会在魁地奇球赛输掉之后安慰她,会跟她讲很多有趣的故事,会为了她的安全教她防身的魔咒,会在她生气的时候迁就她,即使自己不占理,但是发些小脾气的时候他仍会给自己道歉。
但是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对她只有类似自己“父亲”的那种宠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感。或许说暂时没有,偶尔自己调戏他一下的脸红,也只是正常的反应。
自己应该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或许以后年龄增长了,他就会真正的喜欢上自己。
也许自己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吧。
望向病床,即便是看着从绷带里渗透出的一线血红,潘西都有种难以言述的恐惧感,假如受伤的是头呢,她假想到,难道他就会永远离开自己了吗?巫师的魔法也并没有厉害到能让断头重生。
纯血难道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就能让死神手下留情吗?
除了身份上的差距,她实在找不到一丝她比赫敏厉害的地方。
在她的角度看来,就连马尔福的命都是那个麻瓜女巫给救下的,是她通知的邓布利多校长,马尔福才逃过一劫。
她思考了很久,但是明面上却保持和往常一样的的态度和语气,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态度已经改变了。
即使自己不能帮上他,可也不能当拖油瓶。
这也是假期里她没怎么联系过马尔福的原因之一,她荒废了太多的时间,她决定迎头赶上。
男孩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提及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她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他,即使她意识到她可能不能与他并肩作战,但她至少也不能拖他的后腿。
潘西想起,多少个黑夜里,她从睡梦里惊醒,眼前最后一幅画面都是马尔福躺在荒乱的废墟中里,周围是一片残垣断壁、残砖断瓦。阴暗的天空下飞过一群群象征不祥的乌鸦,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周围站着许多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有马尔福的父母,也有自己的父母,还有邓布利多校长,另外一个人也躺在了地上,但是那个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他的鼻子完全不存在,只留下了两条恶心的缝隙。
她猜他已经死了,但是那狰狞的面容依旧让她恐惧。
这个梦让她心悸。
她不愿去想这个梦昭示着什么,或者直接就是未来的预见,她更希望的是这仅仅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就当她想把自己的思绪抽回的时候,她蓦然发现自己恐慌的情绪被放大了许多倍,眼前的场景继续变换,那个没有鼻子的男人站了起来,向周围的人疯狂发射着魔咒,流星似的魔咒让人触之即倒,人们恐惧的四散奔逃。
她的心被名为恐惧的毒药浸染了,寒冷冰凉的感受瞬间蔓延了她的全身上下,仅有的温热也仿佛被一条小虫一口一口的渐渐蚕食着。
一道白色的亮光忽然渐渐的洒落在她的眼前,仿佛驱散了乌云的圣洁光芒,她在耳边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潘西,你没事吧?”
她看见马尔福一脸关切的望着她,手里握着的魔杖杖尖正散发着柔和的银白色光芒,她刚想回答,才发现身上的每一寸关节似乎都在发冷,寒意略过皮肤,让她止不住的颤抖,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这群恶心的东西。”她只看见马尔福恶声恶气的咒骂了一句,只不过她知道这是对她的关心。
“吃了它,你会感觉好很多的。”马尔福喂了潘西一块巧克力,潘西感受到一股暖流流向了她的全身。
潘西这才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意识恢复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正倒在马尔福的怀里。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没必要逞强了。
因为有他在,她这么想到。
“让我再睡一会儿。”潘西装作迷糊的呓语着,眼皮又耷拉了下去,“无意”的将手又搭在了马尔福的腰间,好像一条无尾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马尔福感觉眼前的潘西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是又不是完全变回去了,和最开始有些细微的不同,可变化又说不出来。
直觉告诉他这是好的变化。
不过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他稍霁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怒气。
“你们很饿?早晚有一天我让你们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