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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她的唇饱满而细嫩，他心内不畅快，寻着法子在她这里发泄，她不肯开口，他便在她唇上死死咬出一道伤来，并非是之前的警醒，而是在寻求报复似的快感。宋宜吃痛，微微张开条缝，他寻着机会，半点不肯让她好过，令她唇舌上满是伤痕。

宋宜痛得几乎落泪，他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折腾了半晌才放过她。宋宜刚松了口气，他就将头埋进了她脖颈间，宋宜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唤他：&ldo;沈度，适可而止。&rdo;

她舌上受了伤，发音有些模糊，沈度低笑了声，轻轻将她左肩的衣服往下拉了一寸。

宋宜毫无招架之力，整个身子在一瞬间僵硬如铁，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去看他。

他感知到她身体的变化，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嘲讽地笑了笑，随后低头在她锁骨上咬出一道痕迹来。他本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可忽然有温热的液体滑落在他脖颈上，他猛然抬头望向她，宋宜果然已落了泪，泪珠冲刷掉脂粉，已不再是海棠，而是换回了玉兰。

她看向他，轻声道：&ldo;沈度，是我对不起你，你别这样。&rdo;

他微微有些动容，但她下一句却是：&ldo;找个寻常好姑娘并非难事，你不要介怀这些小事。&rdo;

&ldo;小事？&rdo;他看她一眼，嗤笑了声，勾住她左肩的衣服，往上一提，归于原样。衣物覆上伤口，宋宜受了疼，身子不安分起来，他在此刻，往她膝上重重一撞，&ldo;宋宜，你若无心，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我？&rdo;

宋宜闷哼出声，紧紧咬住嘴唇才没出声喊疼。她这般狼狈模样被他悉数看了去，直到她忍过这阵阵痛，渐渐平静下来，他才道：&ldo;你若告诉我，你看见了书房里那东西，生了些别的心思，我还相信些。你不妨解释一下，你爹怎么知道的？&rdo;

宋宜轻轻闭了眼，睫毛阻了往下掉的眼泪，她轻轻开口，不再隐瞒：&ldo;我是看见了。&rdo;

&ldo;但你有什么资格来怪我？&rdo;她冷冷笑了声，&ldo;沈度，从头到尾，你想过对我说实话么？&rdo;

沈度缄默。

她笑了声：&ldo;咱俩到底谁对不起谁？若不是我昨日偶然撞见，我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日你莫名其妙的敌意和数次手下留情的缘由是什么。沈度，你不是没有过令我生疑的地方，我却从未起过查你的心思，不过是凭着&lso;相信&rso;二字，你呢？&rdo;

沈度忽地笑了声：&ldo;你以为我同你这般，是为了报复你爹？&rdo;

宋宜摇头，缓缓睁开眼看他，语气已经平静下来：&ldo;不是。当日你拿出来对付刘昶的东西，我虽然没见过，但刘昶同我说过，时机得当，易储也非难事，所以他才如此记恨你。你能得那些东西，想必花费了好些功夫和心血。当年之事，刘昶母子想必脱不了干系，若是为了复仇，你断不会如此取舍。&rdo;

&ldo;况且，真情假意，我也不傻，辨得出来。&rdo;她声音低下去，有些断续，&ldo;我信你是真心。旧怨在前，你能这般待我，我、自然甚、甚是感念。&rdo;

她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ldo;可是，你有情有义，我却没心没肺啊。你这样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被人得知，你让我怎么办？让定阳王府怎么办？连我哥这种平素和你没什么接触的人，对你都有怀疑，你当旁人没有么？如今是查不出什么来，可你要对付那些人，终有一日是要走到明面上来的啊。那时，你又置我于何地？&rdo;

她声音轻到听不太清：&ldo;沈度，我没这么无私。你若是身份清白，哪怕抗旨嫁你呢，我爹尚有同陛下抗衡之力，兴许能保住你我。可你偏偏是这样的身份，陛下当年震怒造成的影响如今还左右着朝纲，我不能让家人陷入随时可能为你陪葬的境地。&rdo;

沈度默了下来，静静看了她膝盖半晌，问：&ldo;你说这话，认真的？不是被逼的？&rdo;

宋宜点头：&ldo;没人能逼我做什么事，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rdo;

他颔首：&ldo;宋宜，趋利避害你倒是学得半点不差。也好，我不会再和定阳王府有什么瓜葛，也不会再连累你，你放心便是。&rdo;

他默默放开她，走远了两步。

她向他的背影，明明还和前日一般笔挺，却像突然委顿了下去，失了生气。

她有些不忍，但还是开了口：&ldo;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可能一辈子不露马脚。看在昔日情分上，我会让我哥想办法将你左迁外放出京。&rdo;

&ldo;沈度，此后，就不要再回来了。&rdo;她犹疑半晌，才接道，&ldo;人就活这么短短的一辈子，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就不要在意了。你想去哪儿？回兖州么？还是回你真正的故土宁州？&rdo;

沈度返身回来，再度将她压回墙上，几近气急败坏：&ldo;宋宜，你敢！&rdo;

宋宜受制于人，但没失了底气，冲他浅浅笑了笑：&ldo;是你说的，我宋宜有什么不敢的？除非你有本事将我掐死在这儿，不然你试试我敢不敢。&rdo;

&ldo;宋宜！&rdo;他再喝她一声，却似失了力气，不想再同她继续纠缠下去，于是问，&ldo;你想好了吗？选谁？&rdo;

宋宜抬眼看他，心内调味瓶翻了一地，面上却微微笑了笑，戏谑道：&ldo;刘昶啊。我从前和他的情分，你不会没听说过。不然，也不至于提起旁人都不在意，但每次一提到他，你准会生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