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往旁边挪挪,腾出个空地儿。
那意思很明显,不介意江弦坐她床上,也不介意江弦坐她边上。
可惜那床实在是小,加上又有张桌子膈着,等江弦坐下,朱琳才发现俩人坐的太近,近到让她莫名紧张,脚尖儿不由得踮起,俩手紧攥着床单儿。
“你们快期末了是吧。”江弦看着桌上一摞书问。
“马上都放假过年了。”
“考试不?”
“考啊,卷子都是老师自个儿油印的,每回一考完,我俩手都是黑的。”
江弦听的一乐,险些卡着,赶紧喝几口水。
“你慢点儿,这又没人跟你抢。”
朱琳抬手帮他拍背,“你那作品座谈会开的怎么样?”
“挺好的,万象更新,很多事儿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到这,江弦一拍脑门。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新稿子么,我取来了。”
朱琳杏眸一亮,颇为惊喜。
“呀,你还记得这事儿?”
“必须的。”江弦放下果匣子,用没沾油的手指,从挎包里捻出《动物凶猛》手稿。
“你拿一下。”
“噢。”
朱琳小心翼翼的接过,铺开在桌上干净的位置,瞥了一眼,颇惊讶。
“你写小说字都这么整齐呀?”
“跟前辈们学习,茅盾、鲁迅、老舍这些文豪的稿子可都漂亮着呢。”
“是么。”
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些懊热,朱琳便拉上淡橘色的窗帘,屋内立刻有了种隐蔽和诡秘的气氛,像戴着墨镜走在街上,既感到从容,又滋生出几分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