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不好再问,交代了几句便让他退下了。
待游京走后,她陷入了沉思。
她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刺客八成和那个主上有关系。
至于火焰图腾?
这又是什么?
虞甜苦思无果,游京看上去对她还有些防备,也没有交代太清楚,她也就不好多问。
她想了想,暂时将这事放下,打算回头问问傅凛知。
她起身朝内殿走,傅明礼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乖巧,眼睫静静搭在眼睑上,看上去像个小天使,只是眉毛也是皱着的,看上去睡的很不踏实。
虞甜走上前,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看得出来,傅凛知乍一昏迷,小孩儿很没安全感,对周围充满了防备。
尽管他没说,可是从他的眼神虞甜能看出来,他很怕她走。
她想了想,叫来惊蛰:“把太子殿下送回宫。”
她留在这里就算了,傅明礼也留在这里,容易让人怀疑。
惊蛰轻手轻脚抱起傅明礼,转身出了门。
拂月打来热水,虞甜拧干了帕子给傅凛知擦了擦脸,轮到擦手的时候,虞甜无意间发现他右手掌心有一道浅浅的血痕,已经结了痂。
她忽地想起那个黑衣人冲上来时,傅凛知毫不犹豫护住她的模样,眉眼怔了怔。
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吗?
虞甜叫拂月取来药膏,好在乾清宫常备着伤药,没一会儿便取了来。
她一边涂抹,一边忍不住分心地想:若不是为她挡那么一遭,傅凛知也不必急着站起来的。
她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情绪,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无论看了多少遍,还是会被他的美色给迷惑。
她抿着唇,将他的伤口用纱布缠好,鬼使神差的,攥着他的手轻声道:“快点醒过来吧。”
料事如神
次日一早,众位大臣早早地就进了宫,在宣政殿外头等着上朝。
有人面色焦急,眼底青黑,看得出来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其他人自然知道其中蹊跷。
舒相慢腾腾走来,瞧了眼队伍前面的人,语气含了几分玩味:“哟,这不是临安侯么?怎么,面色似乎不大好,可是昨日受到了惊吓,没瞧过大夫么?”
他面上状若关切,可都是混官场的老狐狸,谁听不出来这话里的讥讽之意?
比起以往的意气风发,临安侯今日面色难免有些憔悴,虽然极力掩饰,可精气神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