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橘正在院儿中忙碌,瞥见李惟俭,许是想起了那日所见,当即小脸微红,扭捏着将李惟俭迎了进来。
不待李惟俭说话,黛玉乜斜了宝钗一眼说道:“宝姐姐怎地这般上心?若宝玉知道了,只怕不会念宝姐姐的好儿呢。”
想来,也会念着旁的吧?
迎春本就是个绵软的性子,从不知婉拒,便只能任凭李惟俭一步步的胡乱作为。
李惟俭好半晌才施施然出了正房,与红玉一道回返而去,那迎春却始终不曾送出来。
这般也好,若这二人凑在一处,宝玉那边厢便无人与她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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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看要十四,黛玉方才十岁出头,此事总要过个三两年的再看。
可这会子天色还早,若要更换只怕便被司棋、绣橘知晓了去,到时她又如何做人?
“痊愈了,二姐姐呢?”
这会子房中只她一个人,不免便有些胡思乱想。一会子想着不知何时还会再会,一会子又想他若再作怪该如何?如今都这般了,这最后一步总要守住,还不曾成婚呢。
绣橘回来了,展开食盒将晚饭铺在桌面上,招呼道:“姑娘,用饭了。”
宝钗笑着说道:“总感觉这文风与俭四哥不符呢。内中多了些缱绻,少了些意气风发。”
黛玉这般性子,便好似高崖上的木芙蓉,孤高自赏,又自怜自赏。说白了就是个心思敏感的文青姑娘,总要对了她的心思,才会合了她的意。
她本就是不爱计较的性儿,因着司棋连番回护,那早前的仇怨便渐渐淡忘了。于迎春而言,虽一如往常不得人重视,这些时日却难得的顺心。
“哦?薛妹妹且说来。”
瞥见迎春面上的红云,李惟俭笑吟吟拱手:“二姐姐,我来瞧你了。”
红玉此番极有眼色,这会子便笑着说道:“屋中憋闷,我就不进去了,司棋姐姐,你上回打的络子可让我瞧瞧样子?”
话音方才落下,迎春便提着裙裾跨过了门槛。二姑娘心下又羞又喜,喜的是李惟俭终究是来了,羞的是,只怕待会子他又要作怪。
宝钗笑着道:“宝兄弟年岁渐长,总要有所长才是。俭四哥说呢?”
李惟俭道:“二姐姐可曾惦记我了?”
“原来如此。”宝钗应了一声,心中若有所思。
李惟俭探手捏了捏晴雯涂着凤仙汁指甲油的白嫩小手,说道:“说这些还早,且往后再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