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拉着李若初进了雅房,随即又将她按在一张靠窗的椅子上坐下。
“这里的点心也不错。”秦瑜坐在了她的对面,看向她的神情温柔至极。
李若初偏头看向窗外,宽广的街道上面车水马龙,很是热闹。
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李若初才发觉,这个雅间的位置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观察点。
至少两三百米以内的情况足以看得清楚。
“这里也是你的地盘?”李若初双目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问秦瑜。
“算是吧。”秦瑜温润的声音响起。
话音落,李若初跟前已经多了一杯茶水。
李若初闻言,心中了然。
从二人进来这所茶楼到雅间这一路上,李若初便已经猜测到,故此,秦瑜的回答并未让李若初觉得意外。
李若初看向秦瑜,突然问道,“你说上次暗杀我的人会不会秦时?”
闻言,秦瑜的黑眸中有一瞬间的诧异。
“你们很熟?”秦瑜不答反问。
李若初知道时自己刚才直呼秦时的名字引起了秦瑜的误会,她摇了摇头,“并不熟,也就在宁昌侯府见过,说过几句话。”
李若初说的是实情,她与二皇子秦时的接触也就只宁昌侯府老夫人生日那一回。
见秦瑜不说话,李若初只好给他分析,“秦时暗害我是有动机的。”
秦瑜看向李若初,不过却并未回应。
李若初接着说道,“秦时那厢除掉我,一来可以斩断你与相府的姻亲关系,二来还可以坐实你克妻的名声。”
说道克妻这个话题时,李若初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秦瑜,但见秦瑜面色平稳,不由轻笑出声。
秦瑜看向李若初,显然对李若初突然轻笑表示有些不解。
李若初清了清嗓子,又端了茶盏浅嘬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随即偏头看向秦瑜。
但见秦瑜一身玄衣锦袍,明媚的阳光下,深邃的五官更显精致立体,一双深邃的黑眸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李若初放下手中的茶盏,猛然伸手掐了秦瑜的下颚,邪魅一笑,“此男子身段儿不错,模样也算俊俏,就是这命里克妻一项可是大打折扣啊。”
秦瑜闻言,看向李若初的目色柔了几分,随即淡笑,“一个命中带煞,一个命里克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闻言,李若初扑哧一笑,对着秦瑜笑骂一声,“厚颜。”
秦瑜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雅间的房门被人扣响,待得到房间里面的人的应允之后,店小二方推门而入。
只见店小二端来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复又退了出去。
李若初正觉得有些饿,随手捏了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糕点送入口中。
“味道不错。”李若初嘴里吃着也不忘夸赞。
吃完一块儿,李若初又捏了一块儿金黄的糕点送进口中,双目不经意的见茶楼外一抹熟悉的身影。
茶楼外,一条小巷子口,一位身着水绿色裙衫的女子以白色轻纱遮面,正斜对着李若初的方向。
那以轻纱遮面的女子对面是一个身穿粉色婢女服饰的女子,戴着一顶帷帽,且背对着李若初,是以李若初看不清拿人的容貌。
只斜对着的那位以轻纱遮面的女子,因为微风轻轻吹起面纱,李若初得以瞧见了那女子的真容。
事实上,饶是那女子的面纱并未被微风吹起,李若初也能瞧出那人是谁,因为那人实在是过于熟悉。
只微风吹起面纱那一瞬间,便是证实了李若初的猜测而已。
那以轻纱遮面身穿水绿色服饰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那继母身边的贴身丫头怜月。
距离太远,李若初自然听不清那二人说的什么,便是因为隔着面纱,是以李若初亦无法通过读唇语的方式获取信息,只瞧着怜月朝她对面的那个女子手里头塞了一样东西。
具体交易的东西是什么,李若初也没看清。
事实上,若非那二人在小巷子里左右张望,一副典型的做坏事儿的模样,李若初也不至于会注意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