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在报名表上填好了,把单子递给他:“你的宿舍是103号楼,拿好手上的铭牌,过去会有人给你送校服和宿舍用品。”
不得不说,圣英不愧被称为贵族学校。
走在林间小道里,火红的枫叶,就像一只只红红的小手,黄叶飘飘,落叶就像黄蝴蝶一样翩翩起舞。
小道上开满了各色野花,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绣在墨绿色地毯上的灿烂斑点。
他从报到处走到宿舍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经过了幽静的小道,一套三层的复式小楼映入眼帘,仔细观察是用一块块木板搭接而成,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大气精巧。
推门走进,客厅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与室外景色交融,一层楼是四间卧室,用钥匙打开自己的那一间。
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
“叮咚~”
门铃响了。
郁直去开门,是穿着圣英工作服马甲的老者,老者一边把身后的推车推进来一边说:“小孩来这么早,是本地的吧。”
“是的,别的学生还没来吗?”郁直有些疑惑。
老者笑着为他解惑。
“没呢,外地新一届学生明天才来报道,不过圣英不是按届来分宿舍的,你这是有比你大一两届的学长居住,他们应该去上课了。”
“原来如此,谢谢您了。”郁直悟了。
老者为他收拾完床铺就走了,在这里不是每个学生都会住校,在外面买房子住的不在少数,。
下午就遇到了住在楼上的两位学长,简单的打了招呼。
他不是寡言,只是太久没和同龄人接触,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多了还怕引起反感,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第二天,郁直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看新发的课本,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少年大咧咧的扑倒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床上,吩咐后面跟进来的十几人给他收拾行李。
在他之前就来了两位舍友了,虽然也带了收拾物品的人,但都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带这么多。
听到动静,先前来的一个舍友探出脑袋:“嗨嗨嗨!虞斌,看到我震惊不,我在报到处看到你名字特意跟人换了宿舍!”
虞斌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寻声源望去:“!宁远,你也来这学校啊!”
被称为宁远的少年一听就来了劲头,走过来坐下,桌子被他拍的“哐啷”一声!
“本来没想来的,就想随便上个大学得了,结果我老爹七匹狼都掏出来了!还非得让我住校磨炼一下,虞哥你呢?”
虞斌抬头将口罩拉下一点,露出小麦色的俊脸:“同病相怜罢了!”
他长得是冲击性的,浓密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扬起,长卷的睫毛下,眼眸锋利,不似感叹,更像是要打架。
网络上俗称这种长相为“黑皮小狼狗”。
宁远目光对上虞斌:“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然后宁远又“深情”的注视着郁直:“兄弟你呢,家住哪里,芳龄几何呀?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太惨了!”
“我不是,我18了,朋友推荐来的。”
郁直不同于虞斌的面相,他更像南方温文如玉的翩翩公子。
另一个室友也走出来了,一头被削薄到恰到好处的碎发,单薄的唇瓣嘴角微微上扬。
金丝边的眼镜为他增添几分斯文,一双狡黠而又充满了算计的眸子扫视着郁直,然后对着他露出一个恶劣笑容。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娘娘腔呢。”
郁直不理解这个室友仅和自己见了一面,就对自己有恶意,他也不想去理会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