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黎臻张口咬在祁翼寒胸口,疼得祁翼寒惨呼。
祁翼寒疼得厉害,起身打开灯撩起睡衣,胸口深深一圈牙印,血从伤口里流出,随着起身的动作垂在伤口边缘,像是溢出眼眶的泪。
此时的黎臻如同一只炸毛的猫,不,更准确来说,是只亮出利齿的兽,凶相毕露,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断祁翼寒的脖子。
“你,怎么了?”
祁翼寒被眼里闪着恨意的黎臻惊到,伸手抹点黎臻唇边血迹,安抚地去摸黎臻头顶,却被黎臻一掌拍开。
“别碰我!”
黎臻重生而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料定祁翼寒暗中隐瞒换孩子的事确有隐情,但骨肉分离的疼是实打实的,她怎能不恨他?
“到底怎么了?”前一秒还在和风细雨的与他聊天,后一秒便疯了似的咬他,祁翼寒不敢惹发怒的黎臻,试探着给她裹上被子免得冷到。
为了肚子里的宝贝黎臻没拒绝,自己抓着被子裹成蝉蛹滚倒床上,背对祁翼寒阖上双眼。
祁翼寒没了被子,从衣柜里翻出件军大衣盖在身上,面朝黎臻躺回床上,盯着黑暗中隐约的轮廓回忆刚刚的对话。
他没回答祁峥再婚后有没有生孩子,所以她就生气了?这是什么道理,祁峥生没生孩子关他们什么事。
祁翼寒没去管胸口的伤,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睡去。
翌日,黎臻去医院探望陶宁,竟然见到意料之外的一个人。
祁广看到黎臻和祁翼寒一同出现,同样眼带惊讶。
“大伯……”祁翼寒同祁广问好,转头给黎臻介绍,“这位是大伯,祁峥的亲哥。”
祁广嗔笑,“你这孩子。”
黎臻懵了,祁广上一世是祁大富远亲,如今怎么成了祁翼寒亲大伯了?
“你好,我叫祁广,是翼寒的大伯。”
祁广伸手向黎臻,黎臻机械地抬手轻握了下。
“大伯有孩子吗?”黎臻问,他记得祁广的儿子长得特别像祁翼寒,按时间算,这个时候祁广妻子应该和她一样正怀着孕。
气氛有一瞬的凝重,祁翼寒岔开话题问祁广。
“大伯,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广收起眼底郁色,道,“白万澜的事我听说了,他利用我公司分公司副经理的身份欺骗乃至破坏他人家庭的事,对我公司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这次特地来探望陶宁同志,也是为了表达我公司对受害者的歉意。”
白万澜应该就是要娶陶宁的那个男人,但他不是自己开公司的而是打工人?那为什么上一世会是因为破产自杀的?黎臻越听越迷糊。
“大伯是怎么知道的……?”黎臻试探地问。
祁广叹口气,道,“黎明酒店是我的产业,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