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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圆领仔&rdo;举起一只拇指。布利安看到他的指甲剪得很整齐。

&ldo;很好，&rdo;尼克说。&ldo;还有一件事。当我放开你的鼻子时，你可能会觉得想要报仇。这样的感觉是很好的。发泄这种感觉则是很可怕的错误。我要你记得：我在你鼻子上所做的事，我也同样能够轻易地施加在你的睾丸上。事实上，我可以把它们扭转得很厉害，等我放开时，你可能会像一架小孩的飞机一样在机舱中飞来飞去。我希望你跟这位叫什么来着的先生离开。

他露出询问的神色看着穿红衬衫的男人。

&ldo;加夫尼。&ldo;穿红衬衫的男人又说一次。

&ldo;加夫尼，对了。抱歉。我希望你跟加夫尼先生离开，不要抗议，不要一心一意想要反驳。事实上，只要你说出一句话，你就会自讨到目前还未领受到的苦吃。如果你了解这一点，请竖起拇指。&rdo;

&ldo;圆领仔&rdo;很热烈的挥动拇指，有一会的时间，看来像一位拉肚子的急着找搭便车的人。

&ldo;那么。很好！&rdo;尼克说，放开&ldo;圆领仔&rdo;的鼻子。

&ldo;圆领仔&rdo;向后退，露出愤怒、困惑的眼神凝视着尼克霍普维，看起来像一只猫刚被泼了一桶冷水。布利安不会为对方的愤怒所动。倒是那困惑的神色使他有点为&ldo;圆领仔&rdo;感到难过。他自己也感到非常困惑。

&ldo;圆领仔&rdo;举起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鼻子，证实鼻子还在。细细的血丝‐‐不比香烟上的拉带宽‐‐从两边的鼻孔流出。指尖离开鼻子时沾着血；他看着沾血的指尖，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然后他张开嘴要说话。

&ldo;先生，要是我，我不会说话，&rdo;唐加夫尼说。&ldo;这家伙说真的。你最好跟我一起来。&rdo;

他拉着&ldo;圆领仔&rdo;的手臂。有一会儿，&ldo;圆领仔&rdo;抗拒加夫尼轻微的扯动。他又张开嘴。

&ldo;这样不好，&rdo;那个神色茫然的女孩告诉他。

&ldo;圆领仔&rdo;闭起嘴，允许加夫尼引导他向后走到一等舱后面。他回头看了一次，眼睛张的很大，露出惊愕的神色，然后手指伸到鼻子下面。

同时，尼克已经完全不再对这个人感兴趣。他看出一扇窗子的外面。&ldo;我们好像在落矶山上面，&rdo;他说，&ldo;似乎在足够安全的高度上。&rdo;

布利安自己也看出窗外一会儿。是落矶山，没错，并且从外表看来，接近山脉中心。他估计他们的高度大约是三万五千尺。刚好大概是梅兰妮崔佛尔告诉他的。所以他们没问题……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

&ldo;来啊，&rdo;他说。&ldo;帮我撞破这道门。&rdo;

尼克在门前面加入他的行列。&ldo;布利安，这部分的工作由我来主其事好吗？我有一些经验。&rdo;

&ldo;由我来好了。&rdo;布利安在心中怀疑着：尼克霍普维怎么有扭转鼻子和撞开门的经验。他认为，其中也许说来话长。

&ldo;如果知道锁有多牢固，会有帮助的，&rdo;尼克说。&ldo;要是我们撞得太用力，就可能一直冲进驾驶舱里，无法煞住。我不想撞到无法经得起撞击的什么东西。&rdo;

&ldo;我不知道，&rdo;布利安据实说。&ldo;可是，我不认为锁非常牢固。&rdo;

&ldo;好吧，&rdo;尼克说。&ldo;你转身面对我‐‐你的右肩对门，对着我的左边。&rdo;

布利安照着做了。

&ldo;我来数。数到三时，我们一起用肩撞过去。我们进去时，你两腿微弯；要是我们撞击门较下面的地方，就比较可能撞开锁。不要使尽力量撞。大约一半的力量好了。要是这样不够的话，我们总是可以再来一次。知道吗？&rdo;

&ldo;我知道。&rdo;

那个女孩现在看起来稍微清醒，并且也进入情况了；她说：&ldo;我不认为他们把一只钥匙放在擦鞋垫或任何东西的下面，会吗？&rdo;

尼克看着她，露出惊奇的神色，然后又转回来看布利安。&ldo;他们有可能把一只钥匙放在什么地方吗？&rdo;

布利安摇头。&ldo;恐怕没有。这是一种反恐怖分子的预防措施。&rdo;

&ldo;当然，&rdo;尼克说。&ldo;当然是这样。&rdo;他看看女孩，眨眨眼。&ldo;但你还是在使用你的头脑。&rdo;

女孩犹豫地对他微笑。

尼克又转向布利安。&ldo;准备好了吗？&rdo;

&ldo;准备好了。&rdo;

&ldo;好，一……二……三！&rdo;

他们冲向门，完全在同一个时刻弯腿，然后撞上门，门打开来，容易的程度真是荒谬。服务区和驾驶舱之间有一段小小的端缘‐‐至少短了三寸，不能算是一个梯级。布利安的鞋缘碰到了这段端缘，要不是尼克抓住他的肩膀，他会侧身跌进驾驶舱中的。这个人动作快得像一只猫。

&ldo;好了，&rdo;他说，更像是对自己说，而不是对布利安说。&ldo;我们来看看这儿的情况，好吗？&rdo;

兰戈利尔人第二章5

5

驾驶舱空空的。布利安往里看，手臂和颈部起了鸡皮疙瘩，刺痛他。一架767能够以自动驾驶的方式飞行数千里，使用已经输入进其惯性导航系统中的讯息‐‐天知道他自己曾经以这种方式飞行足够多的里数‐‐知道这一点倒是很好，但是，看到两个座位空空的，那又是另一回事。就是这种情况使他不寒而栗。他在整个飞行生涯中不曾看到机上一个空空的驾驶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