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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鲁迪笨拙地跪了下来，移动到尼克旁边；尼克一只手撑着狄娜，另一只手把第二块桌布垫在她的背上。

&ldo;把皮带滑到垫布下面，&rdo;尼克说。他喘着气，汗球大把流到脸上。&ldo;快！我不能永远撑着她！&rdo;

鲁迪把皮带滑到垫布下面。尼克把狄娜放下来，手伸过女孩小小的身体，抬起她的左肩够久的时间，以便把皮带从另一边拉出来。然后，他在她的胸上方把皮带穿过皮带环，系紧。他把皮带剩下的部分放在罗蕾尔手中。&ldo;继续压着，&rdo;他说，站了起来。&ldo;你不能使用扣环‐‐她身体太小了。&rdo;

&ldo;你要下楼吗？&rdo;罗蕾尔问。

&ldo;是的。情况似乎需要。&rdo;

&ldo;小心。请你要小心。&rdo;

他对她咧嘴而笑，忽然在阴暗中闪亮着的所有那些白牙齿，令她吃惊……但并没有令她害怕。刚好相反。

&ldo;当然。我做事一向小心。&rdo;他伸手去压压她的肩膀。他的手很温暖，但他一触碰，一阵小小的冷颤却掠过她身体。&ldo;你做得很好，罗蕾尔。谢谢你。&rdo;

他开始把身体转开，然后狄娜一只小手伸出来，抓到他的蓝色牛仔裤的裤脚。他往下一看，看到狄娜那看不见的眼睛又张开了。

&ldo;不要……&rdo;她开始说，然后是一阵呛住的喷嚏声，她的身体晃动着。血从她鼻子流出来，形成细细的血花。

&ldo;狄娜，你不能‐‐&rdo;

&ldo;你……不要……杀他！&rdo;她说，甚至在黑暗中，罗蕾尔也能感觉到她出奇地努力要说话。

尼克沉思地俯视她。&ldo;那个混球刺了你，你知道。你为何如此坚持不要伤害他？&rdo;

她狭窄的胸房在皮带上绷紧着。沾血的桌布垫上下起伏。她挣扎着要再说一句话，也说出来了。他们全都听到；狄娜很费劲地说清楚。&ldo;我……只……知道我们需要他。&rdo;她低语，然后眼睛又闭起来。

兰戈利尔人第七章10

10

克雷格把拆信刀刺进唐加夫尼的颈背，有拳头的长度那么深。唐尖叫着，丢下打火机。打火机掉在地板上，停在那儿，火光奄奄一息。亚伯特在看到克雷格步向唐时惊叫了出来；现在唐朝桌子的方向步伐踉跄地走着，手无力地往后伸，要去抓那根突出的东西。

克雷格一手握着拆信刀，另一手抵在唐的背上。他连推带拉，而亚伯特听到的声音，就像一个饥饿的人从一只煮得很熟的火鸡中拉出一只鸡腿。唐又尖叫了，这次声音更高，并且趴在桌子上。他的手臂在身体前面张开，把一只&ldo;内部外部&rdo;文件篮，以及克雷格一直在撕着的那堆报失行李单翻落地上。

克雷格转向亚伯特，同时拆信刀的刀刃上溅出一点血滴。&ldo;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rdo;他喘着气说。&ldo;嗯，干你的。我要到波士顿，你不能阻止我。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阻止我。&rdo;然后地板上的打火机熄灭，他们置身于黑暗之中。

亚伯特向后退一步，感觉一阵温暖的空气掠过他的脸旁，原来，克雷格把刀刃刺向他一秒钟前所在的地方。他空着的一手在身体后面猛动着，唯恐会退到一个角落，有利于克雷格使用小刀（在打火机快要消失的微弱亮光中，他认为那是小刀）随意刺戳他，而他自己的武器就会变得愚蠢又无用。他的指头只有感觉到凉意；他并没有感觉像密西西比任何一边最快速的犹太枪手；他并没有感觉比闪电还快。他感觉像一个受惊的小孩，愚蠢地选择一件童年的玩具，而不是一件真正的武器，因为他无法相信‐‐真正地，真正地相信‐‐情况会演变到这个地方：尽管那个疯狂的混小子对楼上那个女孩做了那档事。他能够嗅到自己身体的气味。甚至在死寂的空气中，他也能够嗅到自己身体的气味。那是&ldo;恐惧&rdo;所散发出的难闻酸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