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戈利尔人第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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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朋友,地面到最低云层间有多低?&rdo;尼克问。既然他们确实是在云中了,他就似乎比较镇定了。
&ldo;我不知道,&rdo;布利安说。&ldo;比我所希望的还低,我能够告诉你这一点。&rdo;
&ldo;如果你没有转圜的空间,会怎么样?&rdo;
&ldo;只要我的仪器有一点点失灵,我们就会掉入海洋中,&rdo;他语气平淡地说。&ldo;可是我不知道仪器是否如此。要是降到五百尺,而仍然没有希望,我就要再升上来,飞到波特兰。&rdo;
&ldo;也许你现在就应该朝那个方向飞。&rdo;
布利安摇摇头。&ldo;那儿的天气似乎总是比这儿的天气差。&rdo;
&ldo;普雷斯克岛如何?那儿不是有一个长程的战略空军基地吗?&rdo;
布利安刚好有一会儿的时间想到:这个家伙确实知道很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ldo;我们无法到达那儿。我们会坠落在森林中。&rdo;
&ldo;那么波士顿也无法到达了。&rdo;
&ldo;没错。&rdo;
&ldo;朋友,这个决定开始看起来像是很差的决定。&rdo;
飞机又碰到另一阵隐形的乱流,767像遭遇严重寒气的狗一样颤抖着。布利安听到主舱传来微弱的尖叫声‐‐纵使他做了必要的修正,并且希望自己能够告诉他们大家说:这不算什么,767能够安然度过比这严重二十倍的乱流。真正的问题是:地面到最低云层间的高度。
&ldo;我们还没有被三振。&rdo;他说,高度计停在两千两百尺。
&ldo;但是我们快要没有转圜的空间了。&rdo;
&ldo;我们‐‐&rdo;布利安停下来。一阵舒慰的思潮涌过他心头,像一只令人舒爽的手。&ldo;好了,&rdo;他说。&ldo;要穿过了。&rdo;
在767的黑色机鼻前面,云层正迅速变得稀薄。自从他们飞跃佛蒙州以来,布利安第一次在灰白地毯似的云层中看到一处薄纱似的裂缝。穿过裂缝后,他看到铅色的大西洋。
布利安对着主舱麦克风说:&ldo;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经到达地面到最低云层间的高度。一旦我们穿过,我想这种小乱流会缓和下来。几分钟之后,你们会听到从下面传来的掉落声响。那是起落架放下及定位的声音。我正在继续下降到班果尔区域。&rdo;
咔嗒一声,他说完了,然后短暂地转向坐在导航员位置的那个人。&ldo;尼克,祝我幸运。&rdo;
&ldo;哦,我祝你幸运,朋友‐‐我祝你幸运。&rdo;
兰戈利尔人第四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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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蕾尔望出窗外,呼吸鲠在喉咙中。现在云层正迅速散开来。她在一连串的眨眼中看到海洋:海浪、白顶,然后是一大块岩石从水中突出来,像是一只死去的怪物的尖牙。她瞥见一片亮橘色,可能是一个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