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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那我们该怎么做呢?&rdo;我问道，仿佛我是小提琴内阁阁员。

老头子淡淡一笑，仿佛觉得我这句话很可爱：&ldo;我们要威胁她，逼她上谈判桌，然后我们要怂恿她跟我们结盟。你负责威胁她，古斯托，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rdo;

&ldo;我?去威胁一个女政客?&rdo;

&ldo;没错，你要去威胁一个你上过的女政客，因为这个市议会女员工利用权势地位在对一位问题少年进行性剥削。&rdo;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头子从外套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照片看起来像是在深色车窗内拍的，地点在托布街，一名少年正要坐上一辆路虎，车牌清晰可见。少年就是我，车子是伊莎贝尔的。

一阵冷战蹿下我的脊椎：&ldo;你怎么会知道……&rdo;

&ldo;亲爱的古斯托，我说过我一直盯着你。我要你做的是去联系伊莎贝尔&iddot;斯科延，我想你一定有她的私人电话，你跟她说我们打算把这件事公布给媒体，然后请她跟我们碰面，这个会面非常私密，只有我们三个人。&rdo;

他走到窗边，朝窗外死气沉沉的天气望去。

&ldo;她一定会抽出时间来的。&rdo;

15

过去三年来，哈利在香港的跑步量比他过去几十年的加起来还多，他在奔越一百米距离回到监狱门口的十三秒内，脑子里推演了多种情节，主题都是：为时已晚。

他按下门铃，等候开门时勉力抑制住摇晃大门的冲动。大门终于响起&ldo;吱&rdo;的一声，他冲进接待处。

&ldo;落了东西吗?&rdo;女狱警问道。

&ldo;对，&rdo;哈利说，等女狱警让他通过上锁的门。&ldo;按下警铃!&rdo;他高声吼道，丢下公文包，拔腿狂奔，&ldo;欧雷克&iddot;樊科的囚室。&rdo;

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通道、走廊，以及过于空荡的休息室之间。他的呼吸并没有太急促，但喘息声在脑子里却有如轰然巨响。

他奔进最后一条走廊，欧雷克的叫声传入他的耳中。囚室的门半开着。他穿过走廊冲进囚室的这几秒间，对他而言宛如噩梦，仿佛雪崩。他的双腿无法跑得更快了。

他冲进门内，将屋内状况看了个清楚。

桌子翻倒在地，纸张书本散落一地。欧雷克站在囚室的另一侧，背对柜子，身上的超级杀手乐队黑色t恤沾满鲜血，手中拿着垃圾桶的金属盖挡在身前，嘴巴大张，不停地尖叫。此外，哈利还看见一个身穿铁克健身中心汗衫的背影，汗衫之上是个汗涔涔的粗壮脖子，脖子上方是颗发亮的光头，再上面是一只高举着面包刀的手。刀子砍中金属盖，发出铿铿声响。男子注意到房内光影变动，立刻转身低头，把刀放低指着哈利。

&ldo;滚出去!&rdo;男子吼道。

哈利尽量不去看那把刀，而是把视线集中在对方的双脚上。他注意到男子背后的欧雷克已滑到地板上。跟练家子比起来，哈利懂得的防御技巧十分有限，他只会两招，也只知道两个规则。规则一：没有规则可言。规则二：先下手为强。哈利学过也反复练习过这两个攻击招式，这时本能地使了出来。他朝刀子踏近一步，逼得男子不得不先缩手再挥刀，男子刚扬起手臂，哈利已经抬起右腿，扭转臀部。刀子向前挥出时，哈利的脚已向下踹到男子的膝盖骨上方。由于人体这个部位难以抵御来自这个角度的强烈外力，股四头肌会立刻瘫软，接着膝盖骨压迫到胫骨前方，膝关节韧带和髌骨肌腱也随之失去力量。

男子号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刀子掉落在地，当啷作响。他双眼圆睁，发现膝盖骨竟然移位了。

哈利踢开刀子，抬起脚，打算完成这个招式，那就是再重重踩踏对手的大腿肌肉，引发大量内出血，让那人再也站不起来。但他看见刚才那招已然奏效，便收回了脚。

他听见门外走廊传来跑步声和钥匙的碰撞声。

&ldo;这里!&rdo;哈利喊道，跨过躺在地上惨叫的男子，来到欧雷克面前。

他听见门口传来喘息声。

&ldo;把那个人弄出去，叫医生来。&rdo;哈利高声喊道，盖过男子的惨叫声。

&ldo;妈的，搞什么……&rdo;

&ldo;别管这些，快去叫医生，&rdo;哈利撕开超级杀手乐队t恤，寻找流血的伤口位置，&ldo;还有医生要先来照顾欧雷克，那边那个家伙只是膝盖受伤而已。&rdo;

哈利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托住欧雷克的脸，耳中听见惨叫的男子被拖了出去。

&ldo;欧雷克?你还醒着吗?欧雷克?&rdo;

欧雷克眼珠转动，嘴唇微启，发出的声音细若蚊鸣，几乎难以听见。哈利觉得胸口一阵紧缩。

&ldo;欧雷克，不会有事的，他没刺到什么重要部位。&rdo;

&ldo;哈利……&rdo;

&ldo;而且你还可以得到好东西，他们会替你打吗啡。&rdo;

&ldo;闭嘴，哈利。&rdo;

哈利立刻闭上嘴巴。欧雷克张开眼睛，发出狂热又绝望的目光，他的声音虽然嘶哑，但十分清晰。

&ldo;你应该让他完成任务的，哈利。&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

&ldo;你得让我这么做。&rdo;

&ldo;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