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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前夫(第1页)

近些日子朝堂上又有人将矛头对准了长公主府,祈光已司空见惯,自从祈明登基后隔三差五地总会有这么一出,她都倦了。这次无非是凭着长公主和离的由头,列出她平日里的种种放浪行迹,直说是辱了皇室威严。此番上奏的是新上任的提督唐寸辉,祈光想了又想自己是哪儿冲了这尊煞神,经暗卫一提醒才知,还是陈渊那儿惹出的祸根。

这唐提督自小文武双修,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而他与陈渊乃是同窗数载的交情,唐寸辉心高气傲,唯在学堂里佩服陈渊一人,故而后面精研武学,就是为了不在科举考场上与好友为难。那一年唐寸辉是武状元,而本该是文状元的陈渊,最后却入了长公主府,成了陈驸马。

怕是之前陈渊在公主府里,唐提督心有顾忌,如今驸马与长公主和离,这陈渊挚友就要好好为他出口恶气了。真是感天动地啊,祈光假惺惺地长叹,只是听闻陛下当场便冷了神色,点了陈氏的人出来,问唐提督所言是否属实。陈氏族人这段时日过得属实不好,但也不敢在此时说长公主的不是,自是连连否认。这场闹剧的最终便是唐提督领罚,陛下也甚是不快。

祈明刚在她这儿得了点甜头,说不准心里打算怎么得寸进尺呢,自是不会让旁人说她一句不好。而祈光听罢,觉着陈渊真是个蓝颜祸水,怎么女人、男人的心都向着他。

眼瞧着长公主发起呆来,菱玉担忧殿下别又为前驸马伤神,将琴童一推,希冀这机灵家伙能逗乐殿下。

琴童虽是惧怕一旁暗卫大人的周身气势,却也懂得机会可贵,明日等雪停了,就是他们乐馆众人回去的时候,他得在这之前求殿下留下他。他稳稳心神,问道:“殿下可要听姐姐们唱曲儿?”

祈光回了神,发觉三人或明显或隐忍的关切眼神,心内发笑,她从不会为陈渊寻死觅活,却是演戏演得周遭的人都信了。她摆摆手,令暗卫下去,又道:“听曲就不必了,你来弹个小调儿。”

能被丹娘派来的琴童在乐馆里当然数一数二,他年纪虽小,心思也活泛,但吃饭的技艺从未放下,此刻更是恨不得施展全身气力博美人一笑,自是吸引了祈光的耳朵。菱玉像个操心的老妈子,在旁陪了片刻,见殿下未曾说起别的话题,这才出门吩咐厨房拿些小食来。

可惜一曲还未终了,菱玉脚步匆匆地回来,低声说陈大人求见。如今能被菱玉称作陈大人的只有陈渊了,祈光一笑,猜想他此次前来不是为了陈氏家族,便是为了唐寸辉。

“唔,陈大人,真是稀客啊。”祈光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敲着桌案,“快快请进来,我与他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菱玉只得回身出去,但求一会儿莫要吵起来才好。

祈光这会儿平静极了,她都记不清多久没见着陈渊了,听着这名字竟觉得有些陌生。琴童的琴声倏尔轻了,祈光抬眼看他,问:“小孩儿,你几岁了?”

“奴刚满十五。”琴童回话时未曾低头,一双狐狸眼怯怯地看她。祈光明了这眼神里是什么,在琴童眼里,她即是涛天的富贵,他想要却不敢,自以为那点小心机藏得好好的,殊不知心思全在眼睛里写着。琴童要的她给得起,祈光这样想,不像面对陈渊,她以为陈渊想要的,最后都变成一道道鸿沟,横在他们两人之间。

这般出着神,祈光就等到了那个脚步声。他好似什么时候都不急不缓,或许是因为在此处没有值得让他放在心上的。但那人在门外顿了一顿,菱玉都已进来了,他却只掀着门帘,未迈出脚步。

“既是这般不想见本宫,又来作甚?”祈光语气淡漠,菱玉知晓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还是避让为好,唤了琴童一块出去,将这方天地留给这对昔日夫妻。

陈渊还是走了进来,他还是那副君子端方的模样。在这几息之间,谁都没有言语。

“你来有何事?求本宫饶了陈氏,还是来为唐寸辉喊冤?”祈光索性将话替陈渊说了,他两人已走到今日地步,若是再扭捏只会令人徒增厌烦。

大抵是话被道破,陈渊的眼神空了一瞬,他哑了喉咙,重整思绪后才道:“陈家到今日已是盛极,全因殿下照拂,臣不敢妄言。只是唐提督……”

“哈,本宫就知道。”果然猜中了,若不是好兄弟被罚,陈渊怎会重回她这虎穴狼窝,祈光玩味地笑笑,“陈大人,你与唐提督的同袍之情,真是让本宫好生羡慕。不过他与本宫又有何干系?”

“唐提督所言之事字字为虚,他该罚。”陈渊未脱外袍,公主府内地龙烧得极热,蒸得他额上渗出细密汗珠,“他因护臣心切,对殿下生了误会,归根究底是臣之过,故臣前来请罪。”

这人越体面越大方,越令祈光心生无力。无论到何时,他都是一副琉璃心肝,将什么事都看得分明。陈渊将唐寸辉的罪全揽到自己身上,她还能去怪他么。

“哦,陈大人,你是来认罪了。”祈光定定地看着陈渊,他好像瘦了,眼里的光也黯了好些。他不该这样,脱离了长公主府这个牢笼,陈渊就应如鱼入水,海阔天空,怎么看来却像过得不好。

陈渊未曾想到祈光对他这样冷静和疏离,他不是多话的人,被祈光如此一问,便无话可说。这本该是他所求,刚成婚时他总盼着与长公主再无半分瓜葛,可陈氏与公主府之间的干系越缠越深,他最是明了,也就不盼着什么了。再后来父亲与嫡母总嫌公主无子,嫡母作乱要给他纳个妾室养在府外,陈渊断是不肯,心底却隐隐想着祈光若是知道肯定会大怒,说不准就要与他一刀两断。但如今诸事都遂了他愿,他反而赶着趟要往祈光这儿来。

看是为唐寸辉说情,实则是为了什么,陈渊心下苦涩,也言不出个所以然。

“陈大人,罪也认了,怎么还不走,要在长公主府用膳还是领罚呀?”祈光打了个呵欠,指上蔻丹与唇脂颜色相映成辉,艳得灼人眼,“或是还想与本宫聊聊你再娶的人选?你嫡母不是说蒋尚书家的小女不错么?”

“殿下莫要取笑臣了,臣此一生……不会再娶。”

陈渊说这话时垂下了头,令人看不清他眼中所思。祈光一时哑然,继而只想大笑——这是作甚?成亲时都没道过这般重的山盟海誓,反倒是和离后说了,真真是不合时宜。

祈光饶有兴致地走上前来,她今日穿着一身绛色宫装,倒像披了身嫁衣。

“陈渊,抬头看本宫。”祈光细细打量着陈渊,以往她将他放在心尖上,自是看什么都觉好。现今再瞧,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陈渊的一双眼深得似海,睫毛翕动,徒劳地掩映眸中苦意。他的这幅好皮囊六年如一日的蛊惑着她,祈光舔了舔唇,道:“陈渊,你说你不会再娶,难道要为了本宫守活寡么?”

“殿下,臣……”后半句话被祈光的一个吻尽数吞没,她按下陈渊的后颈,高大的男人只能任由她予求予取,他也只是惊慌了一瞬,接着便顺从地接纳了她。

祈光最爱陈渊的这一点,无论陈渊多么不情愿雌伏在她身下,可她只要开始法的攻势下也只能乱了呼吸。以至于祈光停下这个吻时,陈渊还止不住地低喘。祈光背光站立,俯视着陈渊,眼中不见柔情。面对这个男人,她过去总是克制的,可如今好像已经没了克制的理由,陈渊不是她的夫,她也并非陈渊不可。但这个男人又是极可口的,祈光不知想到些什么,舔了舔唇。

“陈大人,你这就叫请罪吗?”祈光似不满足,指尖自他嘴唇轻点,慢慢深入衣领,陈渊出了层薄汗,倒令触摸时肌肤黏腻,多添了暧昧,“你都不是驸马了,怎么还往本宫的榻上来,难不成此罪要用身体偿还。”

这样孟浪的话若放在以前,祈光是不会对陈渊讲的,两人床笫之间也少有荤话。陈渊脸皮薄,再被玩弄也咬牙忍着,若是叫出声来就面红耳赤,事后定有阵子不理祈光。这性子不更该被欺负,祈光觉悟了,她解开陈渊的衣带,问:“陈大人,你我已无夫妻之名,还要做这夫妻之实么?”

陈渊胸前乳珠正被祈光把玩,偏偏祈光只解了他这半边衣衫,若是有人推门进来,祈光身形遮掩下怕是还以为他陈渊仍端正坐着。外面天光大亮,这如何不是白日宣淫。陈渊不知怎么自己落到了这般境地,他明明只是前来请罪,可祈光的一举一动都带毒一般,他深知其痛却情难自抑。

祈光见他半晌不答,再多的兴致也歇了一半,邪火冒了出来,心内道这陈渊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堂堂长公主之尊,夫婿要觅妾,她未曾降罪于陈家还放了陈渊,乃是她肚量大。陈渊若是识相,就应跑得远远的,竟敢再进公主府,还摆出这般姿态,真以为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不敢做出些什么吗。

“陈渊,今日你既要请罪,便最好做到本宫满意。否则你陈氏子弟的官位不是无人觊觎,你那位好兄弟要受的罚也不止这一回。”祈光沉下声来,她表情冷厉,显然不是说说而已。这位长公主平日里的无害让许多人忘了,她也曾是王储的人选之一。

陈渊不是为惹怒祈光而来,可再说任何都无用。他知晓这次祈光真能说到做到,他与祈光从一相遇便是错的,但不止是祈光一错再错,连他似乎也耽溺于此了。陈渊闭上眼,掩去眼底一点湿意。

是该让陈渊吃点苦头,祈光气势汹汹地出了门,命菱玉将她小库房中的一件箱子拿来。菱玉见她面色不虞,递过来时只连声劝着莫要置气。

箱子沉甸甸的,祈光双手捧着都能感到重量。这是箱宝贝,此前有万国来朝,一不知名小国信奉欢喜佛,竟是为皇室献上了本国的各种奇巧淫具,祈明看了一眼便都送到她府上来了。只是这些东西都造得夸张,还不如说是刑具,祈光一回都没用过。

今时不同往日,祈光冷着脸,在箱子里挑挑拣拣,终是选了几样合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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