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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罗伯特!能听到吗?&rdo;

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后我终于察觉到他轻微地点了点头，&ldo;很好，现在我要你集中注意力于我身后墙上的小白点上。&rdo;

那盯在我桌子上的无神空洞的眼睛慢慢地移向白点。

&ldo;稍高一点，把你的头再抬起一点!&rdo;

慢慢的，慢慢的，他的眼睛终于落到了白点上，他的嘴呈微张状。

&ldo;非常好，现在仔细听好了，我将从六数到十。在我数数的过程中，你的眼皮会越来越重，你会觉得越来越困。当我数到十的时候，你会进入深深的睡眠状态，但是你能听到和理解我所有的话。现在这一条非常重要：当我猛拍手掌时你就会醒来，你明白吗?&rdo;

他轻微但又十分坚定地点了下头。

&ldo;很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六……&rdo;我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他的眼睛，&ldo;……十。罗伯特，你能听到吗?&rdo;

没反应。

&ldo;罗伯特?&rdo;

还是没感觉。

&ldo;请大声点!&rdo;

终于听到一声无力的&ldo;在&rdo;，更像是一种呻吟。但他确实听到了!那一刻，我真的为自己选择了一名心理医生的职业而感到自豪。

&ldo;非常好，现在听我说。我们将回到以前的时光。想像日历被一页一页翻过，现存是1989年的8月8日，也就是一年前的今天。现在是1988年、1987年、1986年，现在是1985年的8月8日，中午，你在哪儿?&rdo;

在开口之前他保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默，&ldo;我在工作。&rdo;

听起来异常疲倦，但声音清晰。

&ldo;你在那里干什么?&rdo;

&ldo;吃午饭。&rdo;

&ldo;你吃的什么?&rdo;

&ldo;一块儿三明治、一些泡菜，还有一杯葡萄汁，两小块饼干，一支香蕉，&rdo;

&ldo;你的午餐从哪来的?&rdo;

&ldo;自己带的。&rdo;

&ldo;你的妻子给你做的?&rdo;

&ldo;是的。&rdo;

&ldo;很好，我们向前前推进8天零两个小时。现在是8月17曰下午两点，你在哪儿?&rdo;

&ldo;在屠宰场。&rdo;

&ldo;你在干什么?&rdo;

&ldo;敲牛。&rdo;

&ldo;嗯你看到了什么?&rdo;

&ldo;那牛还在抽搐，我又给了它一锤它才安静下来。&rdo;边说他边用手背擦着额头上想像中的汗一

&ldo;然后把它们移到别处再有人割断它们的喉咙是吗?&rdo;

&ldo;把它们绑起来以后。&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是下一头，再下一头，再下一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