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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倾城楼,那家妓院?”我诧异道。

黄衣男稍有愠色:“公子注意措辞,虽说倾城楼的确是家,咳咳,但咳咳一词岂非有损菱儿姑娘的身份?”

那声“菱儿姑娘”唤得百转千回,我浑身鸡皮疙瘩顿起,试探地问:“兄台与暖菱姑娘很熟?”

“熟倒也不会。”他淡淡道,“见过几次罢了。”

我拱手赞了句:“原来如此,公子艳福不浅。”

他看了看我,平淡地补了一句,“就像今天这样,见过几次。”

我呆了半晌,扯起嘴角勉强笑道:“兄台如此乐观,小弟万分钦佩。”

他听了此话也不作反应,只是凄恻恻地望着行队远去。

我又道:“看兄台的样子,对暖菱姑娘甚为钟情?”

他头也不回地说:“自然,全永京城内哪个男人对她不钟情?”

我又问:“暖菱姑娘今早何故游街?”

“游街?”那黄衣男回过头来笑道:“公子说话当真奇怪,好像不懂这世事常理一般。”

见我怔住,他又道:“菱儿姑娘前阵子被姬州姬家二公子花了两万两,接去住了三日。今晨回来,我们才来看看热闹。”

我点点头,故作惋惜地说:“原来这暖菱姑娘已名花有主。”

“可不是。”黄衣男也跟着叹了口气,“姬家倒也罢了,只是几年前那少将军,唉……”

“少将军?!”我悚然一惊:“哪个少将军?平良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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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男霎时震住,半晌问道:“公子是南面来的商人,竟也知道四年前昙花一现的平良少将军?”

我慌乱笑道:“家父与平良少将军是多年旧识,我听你提起少将军,自然就想到他。”

这番话说的漏洞百出,李辰檐高中武状元时年仅十八,又长年往来落昌各地,怎会与我“在锦州的父亲”是旧识。

黄衣男倒也未曾多想,只“哦”了一声,又期期艾艾地望着空荡荡的街面,叹道:“当真是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沉浮各异势,会合何时谐啊。”

日晖耀目,数道阳光如同金针,仿佛在眼皮扎了几下,我强笑道:“听兄台的意思,少将军和这位暖菱姑娘还是对苦命鸳鸯不成?”

黄衣男望我两眼,点头道:“公子也是耳聪目慧之人。”

我胡乱笑了笑,编了个幌子说,“哪里,我对当年暖菱姑娘与少将军的事也略有耳闻,几年前二人当真情投意合。”

黄衣男不禁挑眉看我,“未想公子也知道。”

我也故作惊讶:“我只是听说,其间细节倒令人痛心不已,今日遇见公子,当真是缘分呐。”

他摇头叹息:“只因我父亲在朝廷供职,当年恰好与贞元将军和平良少将军走得近,所以略有耳闻。倒是那少将军,为官不到一年,无端端放弃大好前程挂冠而归,真叫人扼腕叹息。”

“说起当年的事……唉……”被我这么胡乱一叹,果然引出黄衣男的话篓子。

原来当年李辰檐高中武状元时,贞元将军曾将府上一个年刚及笄的美貌婢女送他。当年的少将军府在永京内城,不过两进院子。府上奴仆少,李辰檐待下人犹为亲切。那婢女伺候他起居饮食,妥帖如妾室一般,也算一段佳话。然而不到一年李辰檐无故辞官,遣散奴仆。只有那婢女认死扣,收拾行囊跟李辰檐四处流浪。

沉浮异势,当年名震永京的少将军渐次被遗忘,直到两年前,将军府的婢女出现在倾城楼。那时的她已出落得如天仙一般,加之从前与朝中人相识,姬州姬家的捧场,名动京城,作了花魁。

本来事情就此了结,谁知半年前姬家二公子喝醉了酒乱撒酒疯,那日姬府上恰好有朝官在,听二公子的愤言中夹着怨怼,说心仪已久的暖菱姑娘仍只念旧情,成天想着那少将军。又道,“李辰檐不过两月或半年探她一次,我姬扬天天挂着她,如何比不上那没出息的将军?!”

这些事虽被姬知州压了下去,但是黄衣男的父亲是朝官,那天刚好在场,所以知道。

我听了后,怔了许久,心中沉沉杂杂也不知是何滋味,只觉血流仿佛被冻过,吱吱嘎嘎流过体脉,僵得难受。

四周人群逐渐散去,太阳被云层遮住,打下一片阴影。我忽而想起念真打趣说,“李公子如此用心待人,也难怪得如花美眷倾慕,就不怕招惹了茴儿”,又想起他尽心力为我攀的亲事,不由忿然道:“千金难买一笑又如何?!我这就去倾城楼看看!”

黄衣男迟疑望了我一眼:“看公子这架势,倒像是民怨不平,要揭竿起义。”

我语塞地望了他半晌,心想自己不认识路,正巧拉他作陪,于是笑道:“兄台不若与我同去倾城楼,也好与暖菱姑娘共饮一杯?”

黄衣男惊呆,上上下下打量我一轮:“看你衣缎不菲,虽说模样过于秀气漂亮,也算仪表堂堂,是富家子弟罢?”

我得意一笑:“小弟姓霍,叫霍回箫,祖上做丝绸生意,自是有些银两在身。”

“可是要见菱儿姑娘一面……”

“小弟第一次来永京城,一直想去妓……不,倾城楼看看,可惜无人带路,不甚懊恼。今日与兄台相见,觉得彼此臭味相投,何不结伴一睹美人风姿?”我东扯葫芦西扯瓢地胡诌一通,慢扇着风,满脸诚意地看着黄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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