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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窦家，你知道了多少？”司马敬曜从席修齐那里听说他弟弟死活要上京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自己从小瞒着阿曦的事情可能泄露了，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他和清河王，清河王没有必要告诉阿曦这些，那到底是谁泄露的？他最不愿的就是把阿曦牵扯进来，这可是他唯一的亲弟弟。

“皇兄问的是眼前的事情还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前世就知道了，前世的时候他虽然只是从皇兄和二皇兄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零散的真相，可他后来从窦元纬的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情。那时的他还太不懂事了，知道真相后，整个人都愤怒了，他觉得所有人都辜负了他，因此他去跟太后闹，跟两位兄长闹，跟整个京城闹，他要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那时候的他其实也知道这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可因为所有人都瞒着他，让他有了一种被所有人抛弃的感觉，他太难受了，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难受。事情闹到最后，还是匆匆从楚地赶来的阿雁制住了他，等他冷静下来后，他才慢慢想明白了这些隐瞒的背后是怎样的情义，明白了他的皇兄们为他遮挡了多少风雨。

“梁家的事，你都知道了？”司马敬曜不确定地问道，若是阿曦知道了真相，他不闹个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怎么也不该如此平静的啊。

司马敬曦点头，他知道的可多了，“不光梁家，宋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母后和窦家跟我们是有仇的。”

阿曦知道了真相，司马敬曜既心疼又松了一口气，他之前还一直担心阿曦接受不了，怕他和窦家之间的事情会影响他们的关系，现在没了这些顾及，也是好事。

“阿曦长进了，派席修齐当楚相真没派错。”司马敬曜很欣慰，他当初让席修齐去楚国，除了让他辅佐阿曦外，确实存了几分让席修齐教导阿曦的意思，只没想到席修齐能做的如此好。

“你既然都清楚了，那就好好听朕的话，知道了吗？”司马敬曜叮嘱道，对自家弟弟，他完全放不下心来。

“我不会添乱的，可我要知道皇兄的计划，这样才能避免我做错事。”这场无法避免的斗争，原本就应该有他的一份，他也要牵扯进来，承担他该承担的那一部分。

司马敬曜思忖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要答应朕，没朕的许可，不可轻举妄动。”

阿曦要成长，他没道理拦着。

“我保证，绝不自作主张。”司马敬曦胸有成竹地回答。

回到京城的第二日，司马敬曦邀请了戴融和李虞一聚。

李虞一见面就调侃起楚王来，“王爷你这一回京了可帮了京城百姓的大忙了，城里的治安都变好了。”

“要损本王就直接点，别打着夸人的旗号损人，本王最瞧不上你这样阴阳怪气的了。”司马敬曦毫不客气的反驳。

“你在昌邑郡干的那些事，在京城都传开了，如今这京城里的纨绔子弟都被家里人管的死死地，生怕遇上了王爷，这可不就是让京城安稳多了。”戴融解释道。

“照这么说，本王该常回来？”

“别，王爷这一回来，京城可少了不少乐子了。”李虞笑着说道，大伙都躲着了，那就没有好玩的了。

“来人，送客。”司马敬曦装出生气的样子，他就不能指望这两个家伙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开玩笑的，王爷千万别当真，我和戴兄都盼着王爷回京城。”李虞忙道歉，他这才刚来，还不想这么快就被赶走。

戴融也转移了话题，真把人逗生气了可不好哄，“王爷回京有什么打算啊？”反正是不可能回来看花的。

司马敬曦收起了玩乐的心态，正色道：“本王有重要的事情想让你们帮忙，这一件严肃的事，办好了你们能得功名，办不好可能就危及家族了，你们两个想好了就给本王回复。”

“不用想，王爷吩咐就是。”戴融毫不犹豫地说道，他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来，帮楚王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情，也是为了他的将来。

李虞很无奈，戴兄这家话答应得这么快，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而且戴兄都答应了，他还能拒绝不成，他和楚王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他虽是个纨绔可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我也任凭王爷差遣。”

第四十六章

三月十八，太后于长信宫宴请窦家众人，窦先三兄弟共同乘坐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入宫。

窦昱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他对兄长窦先说道：“大哥，太后她究竟如何才能同意我们。”

窦先道：“今日我再去劝她，若她仍不同意，也依计划行事。”朝堂之上情这种东西最不抵用，她从十年前从后宫卷进前朝时就该懂的，可他这个妹妹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宫中时先皇护着，先皇过世后窦家护着，在这种环境中活着的太后太重情了，有时反而会成为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