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的别墅门被人推开,老宅的保姆拎着几个保温盒进来:“薛董,您要的饭菜和汤都做好了。”
看到地板上的狼藉,她愣了一下:“您也生病了?”
薛湛摇头,示意她把汤放到桌上:“今天的事,先别让我爸知道,家里已经够乱的了,免得他又担心。”
保姆连连答应:“您别太担心了,小薛总的烧已经退了,他现在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没什么大碍。”
薛湛点点头,等保姆走后,他又盯着桌上的避孕药看了一会儿,才起身拎着东西出门。
那个女人用尽心机,在他眼前演了一次又一次的戏,可那些虚假里,又掺了太多真实。
失去亲人的痛苦,没了子宫的绝望,永远缠绕在心间的自责和愧疚……这些,他都能切身体会到。
至少此刻,有些事,他不想去追究,也不愿去计较。
“商总,这是您要的资料。”秘书覃睿走进办公室,将文件放到商陆桌上,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道,“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他知道自己上司一直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回国这一年更是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可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
商陆翻开文件,淡淡地道:“我还好,你先去忙吧。”
覃睿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出门回到自己工位,但没过多久便又前来敲了敲门:“商总,华璨珠宝的薛湛薛副董事长说有事想见您。”
商陆不免有些诧异,思索了片刻又道:“请他来我办公室。”
旷世纪和华璨虽有业务往来,但仅限于一些商铺租赁,还用不着他们两人亲自谈合作。商陆直觉,薛湛来找他,是因为赵虞。
果然,进了他办公室,把门一关,薛湛就已开门见山地问:“赵虞在美国那几年,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见他脸色憔悴双目通红,商陆没回答,反而先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薛湛冷笑:“她说的那个在美国包养她的男人,果然是你。”
商陆不禁又是一愣。
既然薛湛都已经查到这一步,他便也没准备再隐瞒什么,只是没想到,赵虞居然把这件事告诉薛湛了。
直直地盯着薛湛,他又问了一遍:“你把她怎么了?”
薛湛目光冰冷,同样紧紧盯着他:“她流掉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害她切除子宫的,是不是你?”
看来,薛湛知道的,比他以为的还要多。可他不清楚赵虞的计划,更不可能随意跟别人透露什么。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迎上薛湛愤怒的目光,商陆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手机便往外走,同时拨通赵虞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