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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你连他身子不适都不知道？&rdo;宋绰呿了声。

魏燦的颜面挂不住，小声反驳这。&ldo;二爷就跟平常一样，要是大人不信，一会二爷会来，大人自个儿瞧便知道。&rdo;

&ldo;你家二爷到底是上哪去了？&rdo;宋绰没好气地问。

不就是想知道李叔昂上哪去，耗了老半天也没说个明白，这人脑袋也太不灵光了吧，聘这种家伙当牙郎，到底成不成啊。

魏燦看到宋绰直白而鄙夷目光，内心懊恼不已，嗫嚅着道：&ldo;二爷去调米。&rdo;

&ldo;调米？调什么米？&rdo;

&ldo;五百石的胭脂米。&rdo;

宋绰疑惑地微拢眉头。&ldo;胭脂米又不是什么稀奇农作，况且农作大半在上个月都刚收割完，这时候调最是容易，哪会调不到。&rdo;

&ldo;大人您可真内行，确实是如此没错，可近来也不直到怎地，怎么调就是调不到，以往和二爷合作的田庄说庄子里的胭脂米早早就被人定下了。&rdo;说到这事，魏燦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ldo;没跟庄子打契？&rdo;

&ldo;咱们牙行不打契的，以往还是那些田庄找二爷买卖的，可如今说变就变，也没先知会二爷一声，害得二爷要调米时才发觉米没了，如今要调却是怎么也调不到，累得二爷天天东奔西跑，把咱们王朝南北两大米商都找来，还是调不到米，可这米是户部要的，是打契的，没在期限内给的话，咱们牙行是会出事的，所以呀，二爷这几天简直快要被这一批米给逼死了，好惨。&rdo;喏，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惨了，宋大人应该有几分恻隐之心，不会再找牙行麻烦才是。

宋绰垂睫忖了下，再问：&ldo;他上哪调米？&rdo;

&ldo;二爷他……&rdo;魏燦还没来得及回答，眼角余光便见牙行的马车缓缓停在店门外，忙道：&ldo;大人，二爷方巧回来了。&rdo;

他想，直接将烫手山芋交给二爷打理是最理想的，省得宋大人像是在逼供一样，待会逼得他不小心把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那可怎么办。

宋绰回过头，刚巧瞧见李叔昂下了马车，单薄的身影被檐下灯火映得更显瘦削，就连面色也显苍白，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欲坠。

待他回过神时，已经向前一步，拉住了脚步踉跄的李叔昂。

&ldo;多写。&rdo;李叔昂吁了口气，一抬眼见拉住自己的人是宋绰，不禁愣了下。&ldo;大人怎么来了？不会又来盯我的吧，我近来可没得罪谁呀。&rdo;

拜托，几个月前和七王爷有了丁点误会，让宋绰盯了几天梢，害得他生意直直落，就连黑市都不敢开张，要是现在敢再挡他财路，他真的是会跟他拼了！

宋绰垂眼瞪着他。&ldo;怎，我是什么凶神恶煞不成？&rdo;狗咬吕洞宾的家伙！

&ldo;要不大人是来作什么的？&rdo;李叔昂快快甩开他的收，动作之快，眼神之嫌弃，俨然当他是衰鬼。

宋绰吸了口气，怒声吼道：&ldo;就不能探望你吗？瞧你早上像个死人一样，我心里愧疚，就不能找你？&rdo;

这混蛋就非得这般嫌弃他？以往他可不是这样的！想当年，不知道是谁跟前跟后地缠着他啊！

李叔昂倒抽了口气。&ldo;……大人为何愧疚？&rdo;

&ldo;只要有点良心的都会愧疚！&rdo;

李叔昂用力地再抽口气，瞠圆桃花眼，一时接不上话了。

他怎会发现？不可能发现的！他只要醉酒，醒来后啥事都忘光光的，连渣都不留，哪可能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可是他又说得言之凿凿，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