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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说完,便转头向着影弦有些尴尬地笑笑。

影弦见状,只得微微叹了口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露出个微有些自嘲的表情。自己即便是穿了一身大宛衣饰,再怎么努力将自己打扮得如同大宛女子一样,骨子里的有些事,怕是终究改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茄子和一粟的小□□

第六章葡萄美酒,当可浇愁

晚上的大婚典礼,是大宛全民欢庆的时刻。巨大的篝火旁,围绕着一圈又一圈载歌载舞的族人们。

新娘子被早早地送入了洞房‐‐那座硕大的油布大帐中。明明是自己的喜事,却只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眼围观旁人尽情宣泄欢闹。隔着厚厚的卷帘帐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好似将自己与旁人俱都隔开了一般,只觉得大帐内寂静得可怕。

穹烈已经喝了三大坛花雕。但对于一个长久以来习惯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番主来说,这点数量实在算不上什么。

&ldo;来啊,取夜光杯来!&rdo;

这位沙漠与草原上的霸主此时面色通红,挥了挥手,下人们即刻摆上了几盏精致的夜光杯。这杯儿周身半透,高脚无把,在月光下泛出莹莹碧光。那自中原而来的阉人不由地看得两眼一直,用力揉了揉自己因着酒气有些浑浊的眼睛,颤抖地伸出枯槁的手,抚上那杯,片刻后又抬头询道:&ldo;敢问番主,这是何好物什?怎如此漂亮?&rdo;

穹烈只是一哂,大手一挥,执起其中一枚杯盏,扬眉道:&ldo;此乃我大宛特产夜光杯,采集祁连山上等老玉,整樽掏膛,历经廿八道复杂工序,方才制成这薄如蝉翼又光洁莹透的杯盏。来人,上酒!&rdo;

侍者很快端上了一些细口瓶盏,缓缓将内中美酒注入杯中。酒色分两种,一者莹白如玉透亮;另一种艳红如血。

见那黄门呆愣在那里,穹烈又是一笑,主动解释道:&ldo;此乃西域葡萄酒,入口酸涩,却是佐肉佳物,公公不妨尝尝?&rdo;说罢,抽出身旁侍卫弯刀,在生牛脊背处割下小段肉块,直直用刀叉了,送去篝火上烤了小会儿,随手递到那黄门面前。

那黄门方才饮了一口葡萄酒,正觉酸涩无比,有些呛喉,又见穹烈递来的血水不断的半生肉,一个不惯,偏头在一旁吐了起来,引来周围人群一阵哈哈大笑。

穹烈见状也不勉强,只唇角一弯收回了肉块,自顾自割碎了,就着刀尖直接送入口中。

夜已深,族人们纷纷散去。席前既行了大礼,洛安华贤公主为大宛番主大阏氏的名分就这么定了下来。

穹烈今天喝得也有些多,起身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东摇西晃的。周遭的侍人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大掌一一挥开:&ldo;滚开!&rdo;

他的口气很不好。原本就声如洪钟的他,此刻半醉半醒之间,发起威来更无人敢捻虎须。

西帐阏氏见状,默默递了一个眼色给周遭侍人,摒退左右,上前轻柔地扶住他的双臂,柔声道:&ldo;国主,也已深了,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大阏氏还在帐中等您,您就早些歇了吧。&rdo;

她的声音温柔沉静,慢慢地唤回穹烈的一丝理智。他狠狠地眨了眨眼,酒喝得有些多,他有些看不清来人的模样:&ldo;哈玛,哈玛,是你吗?&rdo;他有些急切地反握住西帐阏氏的双臂问道。

&ldo;嗯,是我。&rdo;西帐阏氏轻轻点头,缓缓微笑,轻抚着他的臂膀以示安慰。

&ldo;哈玛,我……其实……&rdo;他的话尚在唇边,已被西帐阏氏食指轻点其唇,封住了。这女人是个识眼色的,忙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那早已醉倒在一旁案上不省人事的老太监一眼,见其并无醒转迹象,这才稍稍放心,眼神示意周遭侍人将其抬到客帐安置。待人走远,这才回头直勾勾地盯着穹烈的双眼,柔声道:&ldo;国主的心意,哈玛都明白。&rdo;话已至此,余下的便勿需多言,握了握他有些粗糙的大手,复道:&ldo;大阏氏还在帐内等着国主,快些去吧,莫要让她等急了。&rdo;

言毕,伸手挑开大帐帘儿,亲自扶了穹烈进去。

帐内有火盆微微燃着,散出一阵又一阵的热度。帘儿一开,席卷而来的外头呼啸冷风,将火盆瞬时吹得噼里啪啦。

华贤公主头盖着鲜红喜帕,不能视物,听闻声音响动,却是一惊。

&ldo;大阏氏莫怕,妾身是来送国主入洞房的。&rdo;

帐内传来西帐阏氏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影弦心中稍定。想了一想,却不知自己是否要起身相迎,半坐半起之间,有些犹疑。

&ldo;番主他……还好吧?&rdo;她有些不确定,小声问道。

西帐阏氏笑了笑,回道:&ldo;无妨,妾身将国主扶至案桌之旁坐下歇息片刻便是。今儿是他的大喜日子,高兴着呢,是以多喝了几杯,想必是有些醉了,还请大阏氏多加照料了。&rdo;

见影弦应下,西帐阏氏点点头,行了个告退礼便要退去。

&ldo;哈玛!别走!&rdo;一旁闭目揉着额头一直未有出声的穹烈忽地大喝了一声,伸手死死地拽住了西帐阏氏的衣袖,竟似孩童一般赌气起来。

他的声音很大,将影弦吓了一跳。但即使双目不能视物,她也终明白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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