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房的病人家属见唐糖话没说完,便扭头四处看,猜到她是在我小暖,告诉她道:“你男朋友给你去买早点了。”
唐糖“哦”了一声,停止了骚动,觉得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忍不住向门口看去,正好看见小暖端着不少早点走来,边走边扭头向后看,似乎有什么吸引住他。
“小暖!”唐糖清脆地喊了他一声。
小暖转过头,见她醒了,而且还自己坐了起来,又惊又喜,快步走了进来,把早餐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关切地问:“感觉怎样?”
“好了很多,都知道饿了呢!”
“那就好!只要知道饿,肯吃饭,身体就恢复的快。”小暖高兴地说,“我买了很多早点,你看想吃点什么?”
“我还没洗漱呢!”唐糖说着就要下床,可昏迷了好几天,又没有吃东西,脚下没劲,头重脚轻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幸亏小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还是在床上呆着别动,我去打水你洗。”小暖把唐糖扶上床在床头上靠好,打水服侍着唐糖洗漱过,两人吃起早餐来。
唐糖大病初愈,消化系统还处在恢复阶段,见不得油腻,要了一碗易消化的豆腐脑。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东张西望地看什么?”唐糖食欲还是不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豆腐脑。
“哦,我看见有个人影很像顾昔年,而且很巧的是从你的病房方向走掉的,要不是我手里捧着不少早点,我早就追上去一探究竟了。”
“顾昔年?不可能呀,我没看见他进来。”唐糖奇怪地说,“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并没有看见顾昔年进来过。”
“没来过最好!他一来准没有好事!”小暖不屑地说。
吃完早餐,小暖用湿纸巾体贴地给她擦嘴,不经意间,唐糖看见隐藏在他发际里的一条疤痕。
她伸出小手把他的刘海扒拉开,自己没看错,果然是条疤痕。
小暖查觉到不对劲,突然想起自己忘了戴帽子,忙把贴近她的头缩了回来,有点不自然地笑道:“在我头上看什么呢,丫头?”
“你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小暖料到瞒不过去了,便笑着说:“告诉你真相你不许哭哦,是我听说你病情恶化,跑得急了,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踏空,摔破了脑袋。”小暖临时编了个谎言,他知道如果实话实说,唐糖一定自责不已,认为是她连累了自己被顾昔年暗算,其实疯狗乱咬人是无道理可言的。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疼吗?”
“都过去七天了,伤口早愈合了,怎么还会痛?”小暖笑着说,他看唐糖还是精神不振的模样,说:“你睡吧,多睡你的身体才能在睡眠里自我修复。”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你不知你早上睡的多香,清晨五点半护士给你抽血的时候,我还真怕把你给扎醒了,谁知你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唐糖本来闭上眼,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睁开:“真的吗?我一无所知呢?怎么昏迷了那么多天还是那么贪睡啊?”
“傻丫头,你昏迷的时候其实是你整个人的意志跟身体与病魔在做殊死的搏斗,等战胜了疾病,你也累到了极限,整个人松懈下来,当然很想睡。这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睡眠。你闭上眼睡吧。”小暖温存地说,用手轻轻地拍着唐糖单薄的背,病了几天,她又消瘦了不少。
唐糖乖顺地闭上了眼,小暖也斜靠在床头上一面轻拍唐糖给她催眠,一面闭目养神,他觉得自己都快累散架了,好想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睡上一觉,可是心里记卦着唐糖,就连睡觉也醒着一根神经。
小暖渐渐也入梦了,脑袋一直磕一直磕,忽然觉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他睁开眼看见护士长面色略显沉重地站在他面前,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涌起不祥的感觉,紧张地问:“有什么事吗?”
“医生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无缘无故去他办心室干嘛?小暖的心往下一沉,忽然想到什么:“早上抽血检验的结果怎样?”
护士长探头看看唐糖,她呼吸均匀,应该熟睡了,这才说道:“很不好。所以主治医生才要你去。”
小暖狠狠愣了愣,才慌乱地跟着护士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