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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他问：&ldo;公主讨厌臣吗？&rdo;

步长悠本不想回应，可想了想，还是回应他。她摇摇头，谁能讨厌这样一个漂亮无辜的小宠物呢。

他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出去一点，低眼看着她。

她洗干净了脸，换了女装，在烛光下，美的惊人。

他不喜欢她穿破破烂烂的衣裳，不喜欢她在自己脸上点一堆麻子，不喜欢她会做饭，不喜欢她会生火。他喜欢她干干净净，美丽的样子。他觉得长得这样好看的公主，不应该下凡，就应该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接受朝拜。

他低头亲了下去。

步长悠睁着眼，他也睁着眼，大眼瞪小眼。他想窥探她，她也在窥探他。

他像哺水一样在她唇上辗转，她觉得没问题，可当他把舌头探进来时，她还是偏走了自己的嘴唇，擦着他的侧脸，将下颌搁在了他肩上。

可这样一来，她雪白的颈就在他口下了，相城很想再咬一下，可这次他没咬，这颈子不该用来咬，他低头吮上了。

第41章良夜

相城这一口滚烫的吸吮，直接吮出了步长悠心底的一把火。

步长悠膝盖一弯，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臂，说：&ldo;别&rdo;

他的唇顺着颈线到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半吞半咽道：&ldo;别什么，公主&rdo;

&ldo;别这样&rdo;步长悠死死抠着他的手臂，觉得自己全身发软，倘若没他抱着，说不定会摔下去。

&ldo;别哪样？&rdo;他的嘴毫不留情。

他正在形成一个旋涡，要把她拉进去，步长悠不知道自己是想置身事外，还是被拉进去。

她有些慌。

她面对恒渊没慌，这会却有些慌。现在想想，恒渊说得对，她当时做的所有事，说的所有话，都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那时她对命运的恐惧超过了对这事的恐惧，她便不觉得这事可怕，而现在命运已经顺从了她，她对这事的恐惧就涌了出来。但不只是恐惧，还有紧张和好奇，所以她的拒绝，有欲拒还迎的况味。她在不知所措的慌乱中，叫了他的名字，带了点他不听话的气恼：&ldo;相城&rdo;

她头次叫他的名字，两个字，咬得又软又轻，像咬在他心尖上，咬得他心神荡漾，差点化成一滩水，立地飞升。

他现在想亲她的嘴唇，狠狠同她纠缠，可他记得她的拒绝，那他就不亲了。他抱着她跌到干草上，干草柔软，他抵着她，压着声儿问：&ldo;公主跟恒渊做过么，嗯？&rdo;

步长悠别着脑袋没说话，他俯身下去，继续在她耳边蛊惑：&ldo;臣一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比男女之间的差异要大，公主不想试一试臣么？臣会比恒渊更让公主快活。&rdo;

关于快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快活法，她一直对这个好奇，步长悠忽然镇定了下来。

她的名声毁成那样，大约不会嫁人。要么青灯古佛一生；要么过几年，若有时机，就出去云游，实在不用担心什么贞洁不贞洁。而且他长得好看，又不是正经人，用不着她负责。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是么？倘若这事真快活，那就多做，不快活就不做，怕什么？

人一旦想开了，不纠结了，就特别无敌，心头的纷乱渐渐落下去，她看着他，道：&ldo;这可是你说的。&rdo;

刚才那个柔弱的公主走了，她变得冷静彪悍起来。

相城爱看她彪悍的劲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要，像个亡命徒，也像个佛陀。他晨钟要来拜，暮鼓也要来拜。

相城伸手摸她的腰带：&ldo;是臣说的，臣一定让公主快活。&rdo;

步长悠扭头看了看环境，她不满意，推了推他：&ldo;那你先起开，在这里算什么样子。&rdo;

相城来亲她的嘴唇，她不让亲，他便道：&ldo;公主这会儿不让碰，待会别求臣。&rdo;

步长悠都有点嫌弃他了：&ldo;你能别那么多话？&rdo;

他被斥责的一愣，随着笑开，道：&ldo;臣抱公主回去。&rdo;说着真将她抱了起来。

山里起雾了，外头湿漉漉的，他抬头看天，月亮被盖在乌云里，没什么星星，天公不作美，他道：&ldo;真不应景，本来还想念首诗来着，今夕何夕，见此良人。&rdo;

步长悠索性闭上眼，假装没听到。

这人典型蹬鼻子上脸，步长悠不搭理他，他就继续：&ldo;公主还没吃上，就翻脸不认人，要是吃上了，指不定怎么始乱终弃，公主高鼻薄唇的，标准的薄情的脸，臣早看穿了。&rdo;

步长悠诚恳点头：&ldo;我是只负责吃饭，不负责洗碗。&rdo;

他走得闲庭信步：&ldo;臣不让公主负责，但臣喜欢公主，公主能喜欢臣吗？臣觉得这事倘若有一点喜欢在里头，做起来会更快活。&rdo;

步长悠听了这话疑惑起来：&ldo;这话不对吧，世上所有的夫妻，都相互喜欢吗？&rdo;

相城觉得这是两个问题，他道：&ldo;他们是先成了夫妻，既然是夫妻了，更重要的是传宗接代，快不快活就无所谓了，咱们跟他们不一样，咱们又不为传宗接代。&rdo;

说到传宗接代，步长悠想起重要的事情来：&ldo;真的会生孩子吗？&rdo;

他点点头：&ldo;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怎么，公主深山寂寞，想生个崽，逗着玩，臣倒不介意，咱们两个都长得这么好看，崽一定很漂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