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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步长悠继续言简意赅：&ldo;看你到底想做什么？&rdo;

他似乎非常讶异这个答案，也似乎非常满意这个答案，人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用手托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脸。

这样一来，她的背就抵在了椅靠上，他低眼对上她向上的目光，问：&ldo;公主看出臣想做什么了吗？&rdo;

步长悠诚恳道：&ldo;我不太擅长猜测人心，不如你告诉我。&rdo;

他另外的那只手抚上她的半边脸颊，手指无限缠绵，声口也缠绵：&ldo;公主不知道，臣有多羡慕恒渊，他的名字自此跟公主彻底连在一块了，说不定史官撰史，都会留下这一笔。&rdo;顿了顿，&ldo;臣也想要这殊荣。&rdo;

作者有话要说：　　仙女们，明天文上夹，就不更文了，今天两更，下面还有一更，请继续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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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春天

&ldo;殊荣？&rdo;步长悠重复这字眼，觉得有意思，她握住他的手腕，将其牵走，把下颌从他指间取下来，站起来看着他，&ldo;你可真会说话。&rdo;

相城将手松松搭在她腰上，步长悠察觉到了，但没动，随他去。他低着声儿道：&ldo;臣有件事，想请教公主，公主衣裳都脱了，恒渊怎么走了，吵架了？&rdo;

他低着声儿时有乖巧的况味，也有温柔的况味，还有缠绵和旖旎的况味，不过野蛮时，也全是凶狠的况味。想不到看上去无害的小青年会猛不丁的蛰你一下，叫你想起来就心惊胆战。

步长悠别开眼，她其实不太想说这事，只道：&ldo;大约觉得我太坏，不想跟我为伍。&rdo;

他嗤笑：&ldo;臣就说公主看男人的眼光奇差，怎么瞧上他了，他看着人模狗样儿的，就是个无能的主，配不上公主，公主这么离经叛道，得找个棋逢对手的才有趣儿。&rdo;

&ldo;你是说下棋？单是住持我就下不过她。&rdo;步长悠走到窗边，拿过窗台上的撑杆，将槛窗撑起。

秋风涌进来，廊下有几盆菊花，菊花冷香被带进来，她似能看到满山坳的菊花盛开。

她斜站在窗边，他去到她身后，从那个角度能看到院子里那棵老枣树，枣树没有枣，也没有叶，光秃秃的。

虽然现在还能捕捉到菊花的幽冷，可那是这个秋天最后一丝了，菊花凋零完，马上进入冬天，百木萧瑟，万物蛰伏。

他低声道：&ldo;公主，不是棋友，是情人，公主需要棋逢对手的情人，这样才能把自己发挥的淋漓尽致。&rdo;

他比她高出足足一头，两人往那一站，天生一对璧人似的。

她没接这句话，而是问：&ldo;鄢王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回琮安宫了？&rdo;

他摇头说还没，估计十月中就回了。

&ldo;我想快点把那副画弄完，好交了这个差。&rdo;她道，&ldo;整个冬天估计就要耗在画上了，春天吧，春天的时候你再来，兴许我们可以探讨一下棋艺。&rdo;

他不愿意，贴着她的耳廓，逼问道：&ldo;公主知道冬天多漫长吗？万一春天到了，臣把公主忘了，或者公主把臣忘了，怎么办？&rdo;

步长悠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ldo;你不是咬了我一下么，忘不了，即便忘了，看见就能想起来了。&rdo;

相城觉得这话很好听，便有些得寸进尺，从后面扶住了她的腰。

腰肢可真细，掐住她的腰，根本用不了两只手，他把双手交叠在她腰前，紧紧的贴着她的耳廓：&ldo;臣忙得很，忘性也大，要是臣把公主忘了怎么办？&rdo;

有些痒，步长悠不耐痒，往边上躲了一下，道：&ldo;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四个月你都没忘，一个冬天，忘不了。&rdo;

他笑了，公主可真会调情，但他肯定不能承认：&ldo;那是因为公主跟裴炎和恒渊闹得满城风雨，臣去茶楼喝茶，能听到说书的讲，去会个友，他们也谈，若没这些人的推波助澜，臣早就忘干净了。&rdo;

步长悠转身来看他：&ldo;那怎么办？你要忘了谁，我也拦不住。&rdo;

他抬起她的下巴颌，这样一来，就大眼对小眼了：&ldo;不如公主给臣一点甜头，臣记住这点甜，人有了念想，过起日子来就不觉得漫长，别说冬天了，四季都能捱过去。&rdo;

眼睛真好看，步长悠每次近看，心里都会生出这种感叹。不是好看在眼形，她见过很多相似的眼，会觉得好看，但从未生出这样的感叹。他的眼好看在里头，瞳仁黑而清澈，望人的时候，像是有水，水溢出来，把人整个淹没。这样的眼，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土养出来的，她实在很奇怪。她问：&ldo;比如？&rdo;

相城觉得这是明知故问，但同时觉得这是邀约，他从腰上抽出一只手，正要握住她的脸颊，亲上去，天人交战一番，叫她记住自己的滋味，叫她一个冬天都要念着，叫她一年四季都念着。

步长悠看到他的手过来，却往后退了一下。

相城的手顿了一下，随之放下，有些失落：&ldo;公主，你什么都不愿意给，还叫人等一整个冬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