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资?”杜思齐不清楚沈黎清已经沦落到给追求对象打工的境地,一头雾水地说:“你还需要工资?”
“哦,那是你还不了解我。”
沈黎清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给观庭樾打工可没那么简单,上次他没忍住亲了观庭樾一下,观庭樾说什么来着?
罚款五百。
算下来工资不仅没多少,大概率还得倒贴。
杜思齐是个脑袋空空如也的美丽蠢货,也不懒得去猜沈黎清在打什么谜语,直接切入正题道:“沈哥哥,咱们都多久不见了?话说你和那个观律师进展怎么样了?我听周炎的意思,那个观律师还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了呢,你可别被人戴了绿帽子啊。”
呸。
他倒是想……不对,他不想,可绿帽子的前提是观庭樾答应他啊!
他俩现在这暧昧不清的关系,该怎么跟别人解释?知己好友?革命战友?暧昧对象?领导与被领导关系?
无论怎么定义,他都是很没面子的那一个。
等等,观庭樾和周炎出去吃饭?!
“什么时候的事?”沈黎清几乎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胸腔顿时被一团火点着了。
“前不久吧。”杜思齐也记不太清,“我也是偷听来的消息,不保真,不过要是真的话,沈哥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该不会被养鱼了吧。”
这简直太荒谬了,沈黎清惊魂未定地想,前段时间他和观庭樾几乎天天在一起,难道各回各家之后,观庭樾还顺便去和其他追求者吃个饭劈劈情操?
难不成观庭樾这种工作狂私下里还是时间管理大师?
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沈黎清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周炎在吹牛,毕竟如果连他都拿不下观庭樾,那周炎这种级别的对手简直是送死。
“谁有那么大本事敢养我的鱼。”想开之后,沈黎清无所谓地一笑,说道:“行了,你还有别的事没有?没事就跪安吧。”
杜思齐在电话那头不满地嚷嚷道:“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人!咱们都多久没见面了,你自己数一数!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
沈黎清大致算算日子,发现杜思齐说的不错,他的确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出去了。
这段时间,他眼里心里似乎都只有那一个人。
沈黎清想到这,心里莫名有点发梗,这算什么?他难道是真的喜欢上观庭樾了?
这念头一起,就被沈黎清自己掐断了。
道理是显而易见的,先动心的人不说俯首称臣,也会处于被动。只有嘴甜心冷的才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立于不败之地。
而且这年月,谁都知道真情可贵,可爱情就像鬼,几个人见过,又有几个人敢信?
一口答应了杜思齐的邀请,沈黎清却陷入沉默。
等到三个月期限一到,无论成与不成,都该到此为止了。
虽然对于观庭樾,他心里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负罪感,但是……
算了,以后再跟观庭樾道歉好了。又或许……观庭樾本身就不在意呢?
“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万千繁星。”
“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沈黎清下了车,走进他们常去的一家娱乐会所,服务员体贴而尊敬地俯身为他打开门,迎面而来地就是两句调都跑到姥姥家的歌。
“什么情况,午夜抒情场啊?”沈黎清双手插着兜,慵懒地往门边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