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应下这事,很快便去安排了。
翌日,这事儿便有了消息,得知此事,月季跑到沈静仪跟前,高兴道:“小姐,绿拂姐姐有了身孕,如今在家中安胎呢!”
“哦?”静仪扬眉,“几个月了?什么时候诊出来的?”
“一个多月了,前不久刚诊出来,就是吐得厉害,这会儿连床都下不得。听说您惦记着她,还让奴婢代为说声,等坐稳了胎,她再亲自过来赔罪。”
沈静仪笑了笑,“这丫头,你派人给她送些补身子的,还有,那蜜汁梅子给她送两罐过去,吐的厉害该是喜欢吃这些才是。”
“是,奴婢省得了。”月季弯着眼一一应下。
九月初,一场秋雨一场寒,天儿愈发凉了起来。
沈静仪早就替几个孩子做好了秋衣,连谢翌也未落下。趁着空子,又为陈煜做了件白底绣青竹的披风。
面料是用上好的雪缎,银线滚边,绿竹为衬,看起来极为雅致。
待到披在陈煜的身上,沈静仪才觉得,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墨发玉冠,男人的面貌较几年前更为成熟温雅,举手投足间皆透着股令人心安的稳重。
若是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来。
褪下披风,陈煜将她揽在怀里,笑道:“夫人的手越来越巧了。”说着,他抬起她的纤纤玉指,吻了下,“只是这些活儿伤眼睛,往后还是少做的好。”
沈静仪窝在他的怀中,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蹭了蹭道:“左右闲着也是无事,我从前就想着,让我的夫君,孩子身上都穿着我亲手做的衣裳,这样,他们就能时时刻刻想着我。”
陈煜好笑,“这儿,哪一刻不想你了?”他拿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对了,府中有些旧衣裳,还有些堆着不用的布料,不若咱们拿去送给那些需要的人吧?”沈静仪询问道。
徐锦年的话她一直记着,能做点儿好事便做点儿,不图大富大贵,只图个好报。
陈煜没有反对,摩挲着她的下巴,道:“你高兴就好,这府里,你是女主人。”
沈静仪一笑,倒在他的怀里。
重阳时,成国公府布施,惠及了好些人,因此,陈家众人也赢得了不少美名。
京城里其他人不好落后,紧跟其后开始一一布施。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十月,彼时,京城落下了第一场雪。
今年,却是人人喜乐,不仅不缺衣短食,还得了不少赠送。
一辆不起眼的宽大马车从成国公府侧门驶出,出了府巷便一路行去。
里头,沈静仪揽着琅哥儿,陈煜抱着泽哥儿,两个孩子皆兴奋异常,透着掀开的窗帘外头瞧着。
“看来咱们带他们出来上香是对的。”沈静仪说道。
陈煜看了眼两个孩子,露出一抹笑意来,“既然喜欢,往后得了空,常带你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