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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有什么好解释的？&rdo;她边问边拿出一根烟来点。

麦罗林动了动：&ldo;佛莱尔，去帮我找沃许探长，请他立刻到卡芮尔小姐的厢房这里来，好吗？&rdo;

佛莱尔走后，他望着安，她有一种美丽，他可以心甘情愿地淹没在那双柔和的棕色眼睛里。&ldo;你真是个大骗子，卡芮尔。&rdo;他轻轻地摇着头。

沃许踏进房门。&ldo;来看看你们找到了什么。&rdo;他伸出手去拿那个塑料袋。

佛莱尔热切地说：&ldo;她把这东西藏在保险箱里。然后又有那本日记，里面讲到死亡啦，坟墓啦，还有天知道什么东西。&rdo;

麦罗林耸耸肩：&ldo;我不确定，我怀疑有人在耍我们。&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一种感觉。她不是个笨蛋，这东西又找到得很容易。&rdo;

安被沃许和女警布朗娄带出来的时候，强纳森正在前门附近晃荡。&ldo;怎么回事？&rdo;他质问道。

安把手放在他手臂上：&ldo;强，我最多两三个小时就会回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保证。&rdo;她停了一会儿，&ldo;叫弗瑞德把前面的大门锁好。强，你妈妈保险会担心，所以你要想办法让她分心。放些唱片给她听，派特&iddot;波恩和《写在沙上的情书》。要让斐碧分神不想某件事的话，放那个是最保险的了。你知道她有多爱派特&iddot;波恩的。还有，别到处乱晃，好吗？&rdo;

就强纳森所知，他母亲从来没听过派特&iddot;波恩的唱片。他小心地进入了安的起居室，&ldo;保险&rdo;这个词她说了两遍，还有&ldo;情书&rdo;。

不到几秒钟，他便推开了隐藏的栓扣，把整个保险箱拿了出来，把手伸进烟囱的黑暗角落，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大信封，塞进夹克，几封情书又有什么要担心的？真奇怪。

他走到林中一片空地上，一棵两百年的老橡树很有威严地站在那里。他拿出信封，塞进树干上的一条裂缝里。

安迪&iddot;麦罗林缓慢而小心地下了车，走进局里去找沃许：&ldo;情况怎么样？&rdo;

探长对他怒目而视：&ldo;你说得没错。那是牛的血。我们被那女人耍了。为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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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麦罗林坐进椅子里：&ldo;声东击西。让你离开那房子的其他部分。&rdo;

沃许走回办公桌旁坐下：&ldo;也许。若是这样的话，这招并不成功。我们搜遍了那里的每一英寸。&rdo;长长的一阵沉默，然后他用烟斗敲敲面前的一叠信。&ldo;琼斯在古德太太的工作室里找到的。&rdo;他把那叠信推向麦罗林，等着警官翻看完毕。&ldo;很有趣，你不觉得吗？&rdo;

&ldo;琼斯有没有问她这些信的事？&rdo;

&ldo;他试了。她说这不干他的事，说她以前曾受到伤害，现在宁愿把它忘了，所以当然不愿意回答关于这件事情的问题。他告诉她，说他要把那些信拿走，她就发起脾气，想把信抢回去。两个警员才挡得住她。&rdo;

&ldo;我还以为她是3个人里最不善变的呢。梅柏理太太如何？&rdo;

&ldo;完美无缺。她几乎整个下午都在温室里种她的天竺葵，我们把她的房子搜得天翻地覆，却一无所获。&rdo;他嘴里发出满意的啧啧声。&ldo;我已经交代两个弟兄拿着那双鞋去四处问问鞋匠。这么做机会可能不大，但也许有人记得曾经替那双鞋重新钉鞋底。我不管汤普森太太怎么说，那双鞋一定是失踪的丹尼尔的。八号的棕色鞋。否则也太巧合了。&rdo;

麦罗林强迫自己不要闭上刺痛的眼睛，重读一次最上面的那封信。信很短，没有注明日期：&ldo;星期一。我亲爱的黛安娜，我当然对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但限于情势，我没办法做什么。如果有帮助的话，我星期四可以出来跟你商量情况。你永远的，丹尼尔。&rdo;地址是东德勒的拉克非德，有气愤的字迹横扫过信纸，写着：&ldo;确认会面&rdo;。前一封信是一份复印件，信中黛安娜要求丹尼尔&iddot;汤普森交出他生意的最新报告，日期是5月20日，星期五。

&ldo;那他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5月25日，星期四，&rdo;沃许满意地说，&ldo;正是他和古德太太约好见面的那一天。&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和卡芮尔小姐一起带来局里？&rdo;

&ldo;我一次只能应付一个，兄弟。她要再过12个小时。目前我比较有兴趣的倒是，卡芮尔小姐为什么费尽心思让她自己被带来问话？&rdo;

还没醒透的安进了前门，珍&iddot;梅柏理扑到她的教母身上。她们两个在地上跌成一团。

黛安娜板起脸来：&ldo;我们快担心死了，他们为什么把你带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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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ldo;他们找到了保险箱，里面有某样很有犯罪嫌疑的证据。&rdo;安哧哧笑着：&ldo;一把血淋淋的切肉刀，被一块血迹斑斑的破布包着。&rdo;

&ldo;你疯了。&rdo;斐碧果断地说，&ldo;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rdo;

安的眼睛里亮起恶作剧的光芒：&ldo;老实说，我本来并不认为他们能找到那个保险箱，要不是麦罗林警官在那里的话，他们也根本不会找到。我总是放进一份保险，以防万一。&rdo;

黛安娜呻吟一声：&ldo;你是疯了。你不想让他们找到的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