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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斐碧和他握了握手。&ldo;是的，我记得。那是您的第一件大案子。&rdo;她低沉的声音很有吸引力，&ldo;卡芮尔小姐和古德太太。&rdo;她指指安和黛安娜，她们两个严肃地和探长握手。&ldo;她们现在住在这里。&rdo;

沃许饶有兴味地打量这两个女人。&ldo;是长住吗？&rdo;他问道。&ldo;大部分的时间，&rdo;黛安娜说，&ldo;当我们没有外出工作的时候。我们都是自己的老板，我是室内设计师，安是自由撰稿记者。&rdo;

斐碧把手伸向另一个男人。&ldo;午安，麦罗林警官。请容我介绍卡芮尔小姐和古德太太。&rdo;

麦罗林三十五六岁，和这些女人同龄，是个思虑重重的人，深色皮肤，有一双冰冷的眼睛。

斐碧打手势请大家就座。沃许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ldo;史翠曲庄园，冰屋里有尸体。下午四点三十五分发现。是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谁？你知道吗？&rdo;

安突兀地点起一根烟。&ldo;探长，尸体已经臭了，发黑，恶心。没人能知道那是谁。&rdo;沃许点点头，&ldo;我懂了。是园丁建议你去看尸体的吗？&rdo;

斐碧摇头，&ldo;不，他建议我不要去看。是我坚持要去的。&rdo;&ldo;为什么？&rdo;斐碧耸耸肩，&ldo;好奇心吧，我想，换成是你，你不想看吗？&rdo;

03

（三）

沃许沉默了一会儿，&ldo;那是你丈夫吗，梅柏理太太？&rdo;&ldo;我已经告诉你了，尸体面目全非。&rdo;&ldo;你坚持要去，是认为那可能是你丈夫吗？&rdo;&ldo;当然。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不可能是他。&rdo;&ldo;为什么？&rdo;

&ldo;是因为弗瑞德说的话。他提醒了我，大约6年前，我们拆掉一间户外小屋时，往冰屋里存放了一些砖头。那时候大卫已经失踪4年了。&rdo;

&ldo;他的尸体一直没被发现。我们一直没找到他。&rdo;沃许提醒她，&ldo;也许后来他回来了。&rdo;

黛安娜紧张地笑了，&ldo;他是不可能回来的，探长。他死了，被谋杀的。&rdo;

&ldo;古德太太，你怎么知道？&rdo;

&ldo;因为如果他没死，他就早已经回来了。大卫永远知道什么东西对他有利。&rdo;

沃许翘起二郎腿，微微一笑，&ldo;这案子还没结。我们一直无法证明他被谋杀了。&rdo;

黛安娜的脸色突然变得阴郁，&ldo;那是因为你们一心一意要把谋杀的罪名安在斐碧头上。你们无法证明这一点，所以就放弃了。你们从来没试着要我提供可能的嫌疑人。我可以给你们一百个可能的人名，安可以再给你们一百个。大卫&iddot;梅柏理是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他该死。&rdo;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说得太过火，瞥了斐碧一眼，&ldo;对不起，亲爱的，但如果10年前有更多人这么说，也许你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rdo;

安点头同意。&ldo;如果你们认为那玩意儿是大卫&iddot;梅柏理，那你们是在浪费时间。弗瑞德在冰屋里放砖头之前，黛安娜和我都帮忙清理过那里面的东西。6年前那里没有尸体。&rdo;

斐碧皱皱眉头，按住安的手臂，起身说：&ldo;我想，在你们检查过尸体之前，光是猜测那究竟是不是大卫也没有意义。先生们，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rdo;

麦罗林警官跑到冰屋外，在一旁的灌木丛中呕吐起来。沃许很不快，他叹了一口气，拉着麦罗林的手臂要他到外面去。&ldo;去找一个摄影师来，还要几盏像样的灯，叫韦布司特法医尽快赶来。&rdo;

现场被弧光灯照得通明，每一个细节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ldo;老天爷。&rdo;韦布司特嫌恶地扫视着冰屋的地面。他看着尸体的头，又说了一声，&ldo;老天爷。&rdo;

&ldo;怎么样？是男人还是女人？&rdo;

韦布司特指着脚，&ldo;从大小来看，我会猜是男人。当然，我们要通过测量才能确定，但看起来像是男的。如果不是男人，就是个长得像男人的高大女人。&rdo;

&ldo;对他的年龄有概念吗？&rdo;

&ldo;一点也没有，我得用x光检查头骨关节间的接合情形才能确定。&rdo;

&ldo;他死了多久了？&rdo;

韦布司特撅起嘴唇，&ldo;这一点会是个大麻烦。老弗瑞德说，他踩到这东西时闻到了点臭味，这表示死的时间还不算太久。这是间冰屋，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摄氏度。老实说，乔治，谁都猜不准尸体在这种温度下能保存多久。我实在不知道，需要征询其他专家的意见。&rdo;

&ldo;有可能是几年吗？&rdo;韦布司特肯定地说：&ldo;不，几年的话，只能剩下一副骨架了。&rdo;

04

（四）

&ldo;如果他放进来的时候是冷冻的，那会不会有差别？&rdo;

韦布司特鼻子里哼了一声，&ldo;你是说像冷冻鱼那样？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冷冻这种身材的男人需要商用的大冰柜，而且要怎么把他运到这里来？一开始又为什么要把他冷冻起来呢？&rdo;他皱起眉头。&ldo;冰屋只有在装满冰块时才能冷冻东西。把男人放在没有冰块的冰屋里一样会解冻。不，这不可能。&rdo;

沃许思绪重重地瞪着那只断臂，&ldo;是吗？也许他被冻了10年，最近才被丢在这里。&rdo;

韦布司特吹了声口哨，&ldo;大卫&iddot;梅柏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