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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陆甄仪一噎，想想确实自己不如他，&ldo;我知道了，下次会小心。不过那只驳真的好……厉害啊，而且它的眼睛不是红色的，是黑色的，还能跟我模糊地交流，还帮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黑色眼睛的异兽？它们是不是都有理智的？&rdo;

秦椹沉吟了会儿，说：&ldo;我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山海经》里高等的异兽是有不下于人类的智商的。这些异兽的眼睛可能就不是红色的。但是不代表它们就没有危险性，比如穷奇九尾狐之流，应该是生性非常凶恶的，都是分明标注食人的。&rdo;

陆甄仪几乎有点神往：&ldo;真的会有穷奇九尾狐？那也会有凤凰啊，当康啊这些瑞兽吗？&rdo;

秦椹说：&ldo;也许会有。&rdo;他指指elsa，说：&ldo;比如elsa，就可能是高等变异，我怀疑它变化的生物是天狗。&rdo;

&ldo;天狗？&rdo;陆甄仪一惊，&ldo;那很厉害吧？&rdo;

&ldo;现在可能也不算很厉害，异兽和我们一样，也是能力逐步增长的。要不然同样是人类变异的滑褢，为什么有的高达十米以上，有的才四五米？&rdo;

陆甄仪点点头，&ldo;有道理。&rdo;

她把elsa抱到怀里，逗弄它漂亮的竖耳朵，&ldo;你这个小东西居然会是天狗吗？真是不可思议。&rdo;

&ldo;有兽焉，曰天狗，其状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凶。&rdo;这是《山海经》的原文。

可以御凶呢。

&ldo;那小戴胜是变成了什么东西？&rdo;她又问。

秦椹摇摇头：&ldo;不知道，它变异维持时间太短了，又只能裹在火球里，反正是使用火的禽类，像是毕方火鸦之类的。&rdo;

陆甄仪叹息：&ldo;要是带了它俩出去，我这次也不会这么狼狈，可惜还是不能轻易显露。&rdo;

又对秦椹说：&ldo;不知道驳守护的东西是什么？&rdo;

秦椹也思索着，他说：&ldo;《山海经》里有些非常奇特的植物和石头，有些有很神奇的作用，也许是其中之一？&rdo;

两人猜测了一番，也没得出结论，陆甄仪又把之后在西营的事情说了一番，秦椹听说到晚上那夫妻的对话，紧紧皱眉，又听到陆甄仪说起自己是如何处理的，叹息了一声，看她的目光有点复杂。

陆甄仪笑着说：&ldo;怎么了？嫌我心慈手软？&rdo;

秦椹才说：&ldo;我若是你，当然不会这样做，应该会杀了那对夫妻至少杀了那男人，不过那孩子确实是无辜的，后面总是不好收拾。你的处理方法其实很了不起，算得上最好的结果了。可一般人是很难克制恐惧、敌意和厌恶的。我才发现你比我想的还要……厉害。&rdo;

他很少承认陆甄仪聪明或能干，听到他第一次这么诚恳地称赞她，陆甄仪顿觉心情好了不少。

又想起路上的惨事，陆甄仪叹息说：&ldo;真是造化弄人，我真没想到……还是我缺乏经验，如果不同意他们去那么远的绿化带，也就不会有这事了。我觉得特别对不起童教授。&rdo;

秦椹看她心情又低落了，摩挲着她的背部安慰她：&ldo;别多想，你也没对不起谁，不该为谁负责。&rdo;

陆甄仪还是叹息：&ldo;是啊，可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rdo;

&ldo;人总是这样，&rdo;秦椹说，&ldo;一开始心都是软的，见得多了，慢慢就磨硬了。&rdo;

两人吃了点东西，秦椹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保温瓶热腾腾的鸡汤，说要过去看沈宏欢。

这又是个让人心情非常低落的话题。

陆甄仪跟他到了军区临时医院，这里一共有八层楼，也不算小了，医护人员都不算少，但是仪器药物还是有点缺乏，病房也不算够。原先疫病流行的时候，这里隔离治疗，现在疫病病人很少了，大都是外伤。

过道里都有加床，麻醉剂不够，经常听到伤者的惨叫呻吟，医护人员紧张地来去忙碌，空气里弥漫了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沈宏欢的病房在四楼，他是异能者，还算优待，住的是双人病房，也没有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