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上班时间开溜了。
将信件通过线人转交,沿着繁华拥挤的长街往公证处走去,绣珍劝我坐军车,我不肯。
于是她带着一支警卫队跟在我身后。
我将国内我和靳安共同投资赚的那部分资产做了公证,交给专业机构委派专员去处理这件事。
又打电话给国外的合伙人以及相关资产主理人,交代了一些事情,配合她们办手续。
回到家,从箱子里翻出我给孩子们做的不同年龄段的衣服,还没做完……
搁置了这么长时间。
我竟然恍惚了那么长一阵子,误以为自己可以带着儿子往前走……
我将头发盘起,开始缝衣服,从他们七岁的衣服做到十八岁。
绣珍次日喊我去上班,我说,“不去了。”
她很诧异,瞧着我依着沙发织毛衣,她很不理解。
当着我的面,给宁乾洲打电话汇报。
宁乾洲大概让她别管我,挂了电话以后,她就守在我身边,帮我扯毛线。
气温骤降,外面隐隐有了入冬的迹象。平京城以剿匪的名义戒严,挨家挨户开始搜人。
瞧这阵仗,便知宁乾洲没有摸排到纪凌修的把柄,也没掌握纪凌修的行踪,所以宁乾洲主动出击,开始地毯式排查了。
甚至听说他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大兴土木了,没人知道在建什么。
我翻看着报纸,往火炉里放了两根红薯。
给绣珍也烤了一份。
我说,“绣珍,你天天这样守着我,不无聊吗。”
她的笑容像是戴着面具,“这是我的工作。”
“我在办公室的时候,瞧着宁乾洲只是偶尔咳嗽。”我说,“怎么会在我去村上以后,宁乾洲的病情突然加重,还去省城住院呢。”
绣珍说,“听卜远游说,统帅夜里会呼吸困难,持续有一阵子了,身体出问题,统帅怎会让旁人察觉。”
“这样啊。”我说。“把宁乾洲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绣珍思量片刻,似乎在揣摩这件事是否可行,最后判断是无妨。她给我写了一串数字。
我拿起电话听筒,划拨过去。
自从上次白天在办公室,我明确拒绝宁乾洲的碰触,从他办公室跑了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疏离冷淡下来了。
开始跟我保持距离,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状态。
晾着我。
电话接通后,不远游转接给宁乾洲。
他不说话,我便先开口,“你还好吗。”
“想我了?”他声音听起来挺精神,威严透着硬朗的磁性。
似乎治疗效果不错,健康状态平稳。
“星野和拏云都还好吗。”我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