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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当他抓住她的运动衫时，她竭力挣脱，逃进了树林里。这个陌生人放弃了追赶她，带着她的提包和书跑掉了。女孩抽泣着，浑身都是擦伤，还沾上了树林里的芒刺，她磕磕绊绊地到了海格罗夫地区。当警察询问时，她描述说嫌疑人&ldo;35岁，5英尺9英寸高，有个圆胖突出的肚腩&rdo;。后来对十二宫的描述提到了&ldo;有点肚腩&rdo;和他的&ldo;肚子吊在裤头上面&rdo;。

1966年11月29日，星期二

杀害切丽-乔-贝茨的凶手（或者假装凶手的某个人）从一个农村的邮筒给警察和河岸县《新闻企业报》寄了两封没有贴邮票的信。这所谓的坦白信其实是用复写纸复制的模糊不清的第四份和第七份副本，重复了他和切丽-乔之间在黑暗中的对话。原件从未被寄出过，这使得查出具体是哪一种打字机非常困难。作者用的是一台&ldo;皇家牌&rdo;便携式打?机，伊莱特型，坎特伯雷铅字字模面。艾伦的妈妈就给过他一台这样的打字机。信件纸张的长度不为人知，这是由于作者把一张电报纸的头尾都撕了。奇怪的是，他把纸张底部的两个角都折了起来。作者声称给《新闻企业报》打过电话，但很可能没有。有些语言像是十二宫的风格。&ldo;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很疯狂!但是我将不会停止我的游戏!&rdo;十二宫写道，&ldo;为何破坏我们的游戏规则!&rdo;

1966年11月30日，星期三

艾伦接受了他在峪泉镇学校的第一次考核。他的评定者建议：&ldo;在教室最好不要喝汽水。&rdo;&ldo;声音太大，可以改进一些。&rdo;艾伦的个人品质以?课堂控制和管理皆被评定为&ldo;令人满意&rdo;。&ldo;十分擅长运用视听资料……需要顾及学生的感受行事，以便他们能够区分友好和亲密的差别。&rdo;

1967年3月10日，星期五

峪泉镇的行政管理员给出了第二个意见。&ldo;艾伦易于接受批评和建议，为人开明，能适应新的东西，&rdo;意见提到，&ldo;我建议他能更注意一下衣着。&rdo;

但是，偶尔当艾伦情绪低落时，他会在教室里趴在桌上，嘴里重复念叨&ldo;小山雀&rdo;。这种表现以及他对班级里十一二岁女孩的令人反感的接触引起了极大的恐惧。他会让身体发育较成熟的女孩在蹦床上蹦给他看，然后做些令人反感的评论。有两个女孩发现艾伦到她们祖母家的房子那儿去窥视她们，而艾伦自己的家和她们祖母的家只隔着一条高速公路。

那是1968年3月或4月初的早晨，峪泉镇已经开始上课了，这时艾伦一个学生的妈妈悄悄走进了校长办公室。她说：&ldo;昨天，艾伦先生就在他的桌前，在我女儿身上乱摸一气。&rdo;早已心生怀疑的校长立即相信了她。他打电话叫了一位代课教师。当代课教师到达时，他把艾伦叫出课堂，当场解雇了他。艾伦开始哭泣。艾伦说：&ldo;是的，我是那么做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我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毛病。&rdo;对于校长而言，这是&ldo;一件大事&rdo;。几天以后，罗恩和卡伦开车到学校为艾伦的行为道歉。他们本来就很惊讶他一开始居然能在那里找到工作。

艾伦被辞退的官方理由是&ldo;不恰当的行为&rdo;和&ldo;夸大他的教学资历&rdo;。艾伦提交了辞呈走人，但却继续在孩子身边工作。

1967年4月30日，星期日

六个月以后，针对星期日早晨《新闻企业报》的一篇文章，残酷的十二宫给被害人的父亲、《新闻企业报》和警察分别写了信。他的三封信手书在质量很差的学校常用纸张上，这种纸上面有横线，有三个孔，约八英寸宽。他的信件，和十二宫其他信件一样，贴了双倍的邮资，也像利-艾伦给孩子们的个人信件一样，以铅笔书就。

1967年8月25日，星期五

切尼告诉我说：&ldo;1967年的夏天，艾伦和我到湾区的北边去打鹿，我曾是一位非常有热情的猎人，但是我不再打猎了。如果你不爬山的话，跟他一起钓鱼还可以，他的脚不太好。他是平足，而且又太胖，有时候还有痛风病。至于武器，我有一支温切斯特88，0308英寸口径，使用nato子弹（全称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标准子弹），但我不记得艾伦有什么样的枪。那时候我没有另一支大的来复枪借给他，所以他得自己想办法。他在别的地方弄到的枪。&rdo;

切尼还告诉我说：&ldo;弗雷斯诺街街尾有家薄饼店，离他家就一两个街区的距离。某次打猎以后，我们准备到那个地方逛逛，在薄饼店那里看到了一个女孩，是女招待。艾伦表示对她有兴趣，问我觉得她如何。他认为他可以和她有些进展。我认识他以来，这是他提及的唯一女性，也是唯一一次我看到他表现出对特定女人的兴趣。他喜欢女人，但她们就是不喜欢他。那个女招待年轻、漂亮，头发是棕色的。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了，但那是艾伦唯一提起她的一次，也是艾伦唯一一次提及一个具体的女人。所以我印象深刻。&rdo;

1967年9月4日，星期一

艾伦开始在位于拉洪达峡谷的基督教青年协会的拉洪达学校教书。他一天课也没缺，直到1968年2月5日，从那天起他连续三天缺课。&ldo;私人事务&rdo;，他在他的缺勤条上潦草写道，然后想了想又改成了&ldo;学校事务&rdo;。

1968年6?7日，星期五

艾伦离开了拉洪达，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曾在哈利-沃根汽车服务站做过机修工，在富兰克林学校做过看门人，并干过其他很多卑微的工作。但是他仍然有闲暇享受生活。切尼告诉我：&ldo;罗恩和艾伦去了墨西哥，我是从罗恩那里听说的。另一个叫&lso;下流的诺姆&rso;的人可能也去了。他们叫他在学校时的外号&lso;下流的诺姆&rso;，因为他长得有点像类人猿。他实际非常文雅，但他的长相让他有了那外号。他和艾伦是轻装潜水伙伴，有两次去莫洛湾和蒙特利看诺姆时，我也和他们去轻装潜水了一会儿。那时候艾伦有一艘&ldo;卡塔莉娜-凯特&rdo;牌双体船，还有一艘很小的船。在墨西哥，罗恩、艾伦，可能还有诺姆，抓到了一些龙虾，他们让一对在海滩上碰到的墨西哥夫妇给他们在岸边做了一顿美味。&rdo;截至1969年10月6日，艾伦在埃尔默-科伍小学做兼职保安。就是在那里，林奇警官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信息，将艾伦当做一名十二宫杀手的嫌疑人进行了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