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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1969年12月31日的一份联邦调查局报告提到，这张便条&ldo;不像本案中其他恐吓信写得那样自如&rdo;。但是，信封里受害人带血的一角衬衫证实了它的真实性。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十二宫的笔迹可能也会有变化。次日下午1点59分，一位自称是十二宫的人给位于萨克拉门托的联邦调查局总部的总机接线员打了电话，然后在开始说他刚杀了的人的名字时把电话挂了。&ldo;圣诞快乐（happychristass），&rdo;卡伦大声读着卡片复印件上的字。&ldo;我记得曾从我大伯子那里收到过一张圣诞卡，圣诞快乐（happychristass）的拼写方法一模一样。&rdo;

卡伦像塔克一样确认了艾伦是左撇子。她说：&ldo;他的小学老师试图让他改用右手，他学会了右手写字，但是很快又改为用左手写字了。&rdo;尽管莫里尔相信信件是用右手写的，但他怀疑十二宫天生是左撇子。羊毛笔尖的笔的模糊效果?和左撇子用力而不自然地用右手一笔一画地写字，这两点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笔迹很难和任何嫌疑人的对上。穆拉纳柯斯警官渴望知道更多。

他说：&ldo;今天晚上你丈夫在家时我可以来拜访吗?我们也想问他一些问题。&rdo;32岁的园艺工程师罗纳德-吉恩-艾伦目前正在伯克利学院上学。他从1960年秋到1968年秋曾在卡尔波利就读，并获得科学学士学位。&ldo;他回家很晚的。&rdo;她说，但是说晚上8点应该可以。她离开后，穆拉纳柯斯联系了阿姆斯特朗和托斯奇，叫他们那晚在瓦列霍的阿拉贡街216号和他碰头。本来就已经很长的一天被拉得更长了。

?穆拉纳柯斯先到了卡伦和罗恩家，它位于通往蓝岩泉北部的哥伦布大道旁。他怀疑十二宫在7月4日枪击后曾用哥伦布大道作为逃跑路线。15分钟以后，托斯奇和阿姆斯特朗到达了罗恩和卡伦家，发现穆拉纳柯斯已经到了，并且很高兴地待在阳光底下。

和卡伦一样，罗恩表示愿意为调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穆拉纳柯斯相信他是真诚的。一开始，他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观点：他哥哥有罪还是无罪。他只是客观地叙述。他说：&ldo;但是我无法相信我哥哥在本案中是重大嫌疑人，我很了解你们的信息来源。&rdo;于是，托斯奇想，线索提供者切尼和潘查里拉在和曼哈?警察局接触前已经和罗恩谈过了。他不知道切尼和罗恩在大学时曾是室友。罗恩承认：&ldo;他们是负责任的人，如果不是真的，他们应该不会做这样的陈述。&rdo;他也解释说其中一位线索提供者曾向他抱怨艾伦对其孩子有过不当的接触。&ldo;在对待孩子这方面他的确是有问题的，而且酒也喝得太多。&rdo;尽管罗恩没有直截了当地说，但是穆拉纳柯斯不排除一种可能性：即罗恩对艾伦的某些谴责背后其实是有个人动机的。那可以解释很多东西，并且意味着警察们的大方向是不对的。很少有连环杀手会过量饮酒。酗酒是缺乏控制的表现。

罗恩确认了艾伦的两支左轮枪是022英寸口径的。十二宫曾在赫曼湖路凶杀案中使用过一支022英寸口径的自动手枪，但是从那以后用的都是各种9毫米口径的自动枪、一支045英寸口径的枪，甚至一把刀。尽管罗恩从未见过塔克提及的手写的纸张，但他的确看到过那个灰色的盒子。他记得有一阵它曾被放在艾伦的老房间里。

托斯奇后来说：&ldo;罗恩和他的妻子非常配合，我所听说的是，艾伦和他妈妈并不亲近，他只是住在那个屋子里，那是他唯一的地方。我们后来得知艾伦拥有很多的武器，并且像他弟弟说的，对那一片的大路小道非常熟悉。后来，卡伦觉得她的大伯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瓦列霍警察局似乎已排除了他的嫌疑，这点让我很不安。我们必须和其他的探员一起工作，让我不安的是，他们觉得我们是大城市的探员，但事实上我们不是那么行事的。&rdo;

3位探员起身离开。罗恩送他们出门，再次表示将尽力协助。他和那天早上他的哥哥在炼油厂时一样配合。托斯奇回头看看，廊灯下的罗恩显得孤独而忧心忡忡。现在已经晚上10点了。托斯奇很快回到位于森塞特区的家，渴望睡觉，但是他却整夜翻来覆去。他无法把那块手表赶出他的脑海。还有一位邻居看到了一把带血的刀，且瞥了血刃一眼几天以后就死了。

1971年8月11日，星期三

早上11点，穆拉纳柯斯找到了瓦列霍百老汇640号阿科服务站的所有人兼运营者鲍勃-卢斯。穆拉纳柯斯告诉卢斯?&ldo;我在调查你的一位前雇员。&rdo;但是没有立即告诉他为什么。

卢斯解释说：&ldo;艾伦兼职为我工作了大约半年，但不是很可靠。有人抱怨有关他和孩子的问题……他似乎对小女孩过于感兴趣。1969年4月某日他又喝醉了来上班‐‐我忍无可忍了，于是解雇了他。&rdo;穆拉纳柯斯想，是否丢工作促成了1969年7月4日蓝岩泉十二宫的枪击案。穆拉纳柯斯把所有的牌都摊到了桌上。那很不同寻常。巴瓦特告诉我：&ldo;我很了解穆拉纳柯斯，他是那种守口如瓶的人。&rdo;

穆拉纳柯斯提起艾伦用菲尔-塔克的车子实施某一次十二宫谋杀的可能性。卢斯说：&ldo;塔克?确曾经把他的车放在这里，但是没有两个星期那么久。不，那不对。&rdo;塔克自己没有停车日期的记录，因此穆拉纳柯斯非常需要卢斯的修车发票。尽管他们很努力地搜寻，但还是没有找到考威尔停在服务站过夜的准确日期。1969年7月4日，也就是蓝岩泉枪杀案案发当日，艾伦已经不在阿科服务站工作，所以是否找到修车发票也无所谓了‐‐除非艾伦保留了一套服务站的钥匙或者自己配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