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妙磬和聿巟对视一眼,默契发出一声冷哼,“算你走运!”
饭桌上,沈舒舒不停地扒拉着碗里米粒,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赵无双不明所以,忙夹菜给沈舒舒,关切道,“静姀,别只顾着吃米饭啊,这么多菜呢!快尝尝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沈舒舒囫囵吞枣地应道。
赵无双满眼都是疼惜之色,一个下午她都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早些看出来呢?静姀和她长得这般相像,她怎么不就多关心关心静姀呢?
好在!她如今发现了,还多亏了静姀自己冰雪聪明,叫了人来请她去书房,不然可能这辈子她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若还让静姀嫁去了那姜家,她定会悔恨终生,还好!还好!一切都为时尚早。
她的静姀还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看着静姀,这厢才发现静姀和那冷面郎君之间的不对劲起来。
不行,她得问问,这郎君究竟是什么来头,万万不能让静姀步她的后尘!
赵无双将自己从思绪抽身出来,装作不经意地笑问道,“还没问你们的名字,你们都打哪儿来呢?”
“我叫宿妙磬,美妙的妙,磬就是乐器的那个磬,来自虚空山。”宿妙磬对赵无双这样当断则断的果敢之人十分钦佩,当下便第一个自我介绍起来。
说完她动了动在一旁正啃着鸡腿的聿巟,聿巟不耐地停下,抬头睁眼说瞎话道,“于黄,虚空山的。”
赵无双笑着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卫晏。
沈舒舒知道卫晏不会随意撒谎,她有些担忧地看向卫晏。
卫晏像是有所察觉地看了沈舒舒一眼,又收回视线,自然开口,“隐宴。五湖四海皆是家。”
赵无双闻言便皱起眉头,居无定所怎么行?那不就是下一个沈耀翰?
不行,她待会可得好好劝劝静姀三思。
饭后,赵无双终于可以拉着沈舒舒到房里谈话。
她疼惜地望着沈舒舒,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沈舒舒头上的碎发,“静姀啊,母亲对不住你,都怪母亲,这些年让你受了不少苦。”
沈舒舒有些不自在,“母亲,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好!不提了!不提了!今后有我和姐姐疼着你!你不必再吃那些苦头!”赵无双不知不觉又开始心疼地流起眼泪,她知道静姀心里还适应不了她这个母亲,理应来说她也应该对静姀生疏,可一想到静姀十几年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就全然只记得愧疚和难过,只想加倍地把这些年属于静姀的那份,统统给她。
沈舒舒一听此话,一时不知如何告诉她,其实她并不想留在寂芜宗的想法。
“对了,母亲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隐宴的郎君?”赵无双想起此事。
沈舒舒有些惊讶地看向赵无双,“这么明显吗?”那为什么卫晏看不出来!哼!
“母亲是经过人事的,懂得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眼神。”
“但接下来母亲的话可能不好听,但你得听听,那隐宴,定然不是一个良配,他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若是你们真走到那一步,大抵只有入赘这条路,可入了赘的男人,大多又会演变成沈耀翰这般冷血的白眼狼,届时你便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