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默默向后退了一步,转身看向窗外。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高领针织背心,下身搭配一条棕色高腰阔腿长裤,虽是简单的穿搭,却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比例完美的大长腿。
往窗边一站,背影缱绻唯美,如画如仙。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陆随之有些出神的视线落在她白皙光洁的肩头上,她真的很白,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也许是感到了寒意,沈清芜抱住了自己,瘦削的肩胛骨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蠕动,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即将失去她的错觉。
忽而,温柔而清冷的声音响起:
“陆随之,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非要留许恬在身边?”
陆随之不悦地拧起眉心。
她一向软糯糯地叫他“随之哥哥”,像“陆随之”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他并不喜欢。
“你能不能别那么无理取闹?许恬为什么留在寰实,你不清楚?”
“无理取闹?”
沈清芜只觉得好笑。
她当然清楚。
许恬的妈妈是陆随之家里几十年的老佣人,早年随之妈妈生病,许恬妈妈为自己的女主人捐了一个肾。这份恩情,陆家人当然要报。
而他陆随之的报恩方式,是上。了他恩人的女儿吗?
“陆随之,昨晚和我在一起的,真的是一个男人。”
“我们取消婚约吧。”
*
沈清芜是饿醒的。
脑子醒了,可是眼皮像黏了层胶水,怎么也睁不开。
一夜未眠、运动过量的痛苦,谁懂!
她卷起被子,忽略掉肚子里的抗议声,打算继续入睡。
偏偏老天像要和她作对似的,房门突然被拍得剧响。
“砰砰……砰砰砰……”
“死丫头,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好了好了,德仁。”章雅舒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圈住沈德仁的手臂继续劝。
“对着女儿总那么凶干嘛?门敲坏了没事,别气坏了身子,羽窈晚上肯定又得在电话里唠叨我没照顾好你。”
“你不看看这死丫头做的好事?我看她就是存心气死我!”
“怎么了?”章雅舒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