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为邦对刘习清施加了压力,刘习清终于坦白一切,他确实对王小姐施暴。我听了,道:“他人还在我们安排给他的住处吧?”
范为邦道:“对,小宋看着他。”
我告诉在座的人,关于王小姐现在的情形。大家全部沉思不语。过一下子,一个人打破沉默:“现在有两条路,一个是王小姐告发他,我们也主动发声明,与他划清界线,帮助王小姐,另一边的和解大概也会破局,他声名扫地。”
他看看大家,接下去道:“另一个是,他诚心负责到底,娶了王小姐,一方面又可以让王小姐正大光明地出来,让他在和解的记者会上道歉,顺便公开结婚的消息。”
范为邦看我一眼,道:“我不觉得这是好办法。”
另有人附和:“王小姐是受害人,让她嫁给加害她的人,不是更折磨?现在她又生病了。”
有人说:“她生病了,情绪有点不稳,其实也是个机会,我们可以派人去劝说,趁她没有下定决心,承诺她好处。”
这话一说,又有人反对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我只是静静听着,他们提的都没有错,却也不是最好的办法。这件事,没有办法处理得漂亮。王小姐肚子还不太大,她不愿生下来,还是有法子。她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一上午在开会中过去了。大家从会议室出去,神情疲倦,不过还是赶紧照着会议上的决定去办事了。
范为邦跟着我回办公室,我吩咐谢安蕾联系贺律师,就进去里面。我坐下来,向后靠着椅背,简直疲倦,刚才开会还好,一结束,马上觉得了,喉咙也一阵一阵地疼起来,双颊也热烘烘起来。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却热的,本来这种天气也不会喝凉的,可是喉咙痛,很难入口。
我放下茶杯,拨内线出去,请人送一杯冰水进来。
听见范为邦道:“你找贺律师来做什么?不是决定继续帮刘习清和解了。”
我道:“我打算请她与谢安蕾一块去探病,昨天王小姐对她们不太抵触,又是女孩子,容易说话,看看王小姐情形好不好,就问一问意思,也要告诉王小姐,不管她想怎么做,公司都支持,也会帮忙她。”
范为邦瞪着我看,他道:“你是说真的?”
我道:“当然。”
一个秘书送一杯冰水来了。范为邦道:“这是冰的?”
我点点头,立刻一口气喝完,喉咙舒服了,身体倒是哆嗦起来。我放下杯子,说回去:“王小姐不生的话,是最好了,我认为不用为一个不预期的孩子绑住她的人生。她要是打算告发刘习清,我们可以帮忙她请律师,当然刘习清这边,可以开始进行解约,该怎么赔偿,都要他赔偿,昨天我也说过了,和解可以帮他去谈,和解之后,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范为邦道:“他有钱吗?”
我微抬起眉,道:“这不该我们去烦恼。”
范为邦默默一下,忽道:“医师那边,可以相信吗?”
现在王小姐算是邵正的病人了,我对邵正远不及檀谊沉对他的了解,可是檀谊沉的话,我绝对也不会不信。我道:“当然可以。”
范为邦点点头。又谈了两句,他出去了。我让谢安蕾进来,她一进来,便道:“叶总,稍早前贺律师打过电话给您,但是您的手机不通。”
我顿了顿,道:“我把手机忘在家了。”
这是没有过的事。谢安蕾一顿似的,道:“那么我请她打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