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柏的婚礼算是圆满了,全了他当日所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好不得意!
但到了林行止大婚,给林行止的却是抓狂、遗憾和歉疚,每次说起来,林行止对薛云翊颇有怨念!
对于林行止大婚当晚,官家却觉得十分好笑,终于身边有个比自己惨的了!
林行止大婚当日,特意事先求得好友、同僚莫要劝酒,不想醉醺醺回新房见新人,没成想,才喝了合卺酒,还没来得及洞房,房门就被急促敲响。
林行止无奈,顾不上安慰薛凝露,只在薛凝露唇上轻啄一口,便出了新房,留下薛凝露独守空房,林行止几日后才回府来。
薛凝露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新婚初夜,赤诚相见,羞得很!
只是,新婚夜新郎仓促出走,无论何事,这女子在京中都会沦为笑柄,林行止因此很是自责、愧疚,往后对薛凝露加倍的疼爱!
事情还得从薛云翊和谷雨从林家回府说起。
谷雨突然想吃四月楼的烤鸭,薛云翊便绕道走,此时,夜市正热闹,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途经一瓦肆,一女子突然坠落。
泥鳅禀报了一声,便下车去查看,那女子衣着不得体,头发散乱,面朝下,已没了气息。
泥鳅顺着楼上看了一眼,没瞧见有人,薛云翊下车来,沐白跟在身后,也有路过的行人围了过来。
沐白说道:“大理寺办案,无关人等回避!”而后,薛云翊命沐白去大理寺叫人来。
也就是这么着,竟有不通晓人情世故的衙役,去了林行止府上,薛云翊表示很无辜!
大理寺的人出动,还未到,兵马司巡逻的队伍便将瓦肆团团围住,大理寺的人一到,便开始细细盘查!
谷雨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不见薛云翊等人过来,便让荷花扶她下车来,本来答应的好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来,这下好了,不仅来了,还想当场验尸,薛云翊极力拦下了。
这种场面,对谷雨来说司空见惯,但荷花瞧见地上女子的惨状,当场吓晕了去,泥鳅只得将她送回马车上,命人看着马车。
林行止离得近,不多会儿便到了,薛云翊和谷雨都看傻眼了,薛云翊和谷雨异口同声问道:“你来做甚?”
林行止摊了摊手,不悦道:“不是你让人请我来的吗?”
薛云翊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来都来了,去看看!”
林行止过去看了一眼,嘴里骂道:“哪个天杀的,小爷我今日大婚,就给整这么一出?”
而后,抬头看了一眼,问道:“楼上可瞧见有别人?”
泥鳅回道:“未曾看到!”
林行止说道:“自己跳下来的?”
薛云翊说道:“现在还不清楚!”
这么一来,薛云翊必定是不能随谷雨回府了,于是,便让沐白将谷雨和荷花送回去。
谷雨本不想走,但自己如今有了身子,不能逞强,只能听薛云翊的话,先回府。
掌事被拉到尸体前辨认,林行止问道:“将此女子身份细细说来!”薛云翊在一边细细观察着管事。
管事颤颤巍巍,说道:“月姑娘精通琵琶,在瓦肆卖艺,才来瓦肆三个月,瓦肆生意好得不得了,都想买月姑娘初夜,不过,月姑娘签了契书,只卖艺不卖身!”
林行止接着问道:“你说有人想花钱买她初夜,都有哪些人?一一说来!”
管事面露难色,说道:“在瓦肆都是不记名的,小人也不曾过多关注此事,倒是风娘子或许知晓一二!”
林行止问道:“风娘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