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柔情蜜意好象都找回来了。海善搂着她躺回了床里,轻轻的低头吻她的唇。而这次风萨也再没躲开他,反而是玉臂一环,抱了回来。此等艳遇,海善自是喜不自禁。不过眼睛一眯,瞧瞧她脖子上的东西,犯狠:“这个十三,明儿你给我把这东西还回去。”
风萨听得当场就笑出来了,早在齐克新初给她讲胤祥是如何误导海善的时候就想笑,现下总算是笑得真质出来了。海善见这个小没良心的笑成这样,当下就是半恼了。掐住她的小腰佯怒威胁道:“死丫头,不听话我宰了你。”
“你宰啊你宰啊!”风萨给他笑得很拽,气得海善顿时无力,不管好在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小丫头终于算是回来了。一时间真的很是感叹,自己怎么就衰成这样,栽在她手里了?扶着她的额头,认认真真的警告她:“风萨,我要你。我不准你喜欢别人。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屋外八只本来很有眼色,不过难得瞧海善让这样年纪的小丫头耍成这样,当然是要听听墙角的。先开始屋内还算有动静,叽叽歪歪听得不真切却象是在闹情绪的样子。可后来好象好了,风萨小格格的笑声那个脆啊。八只互视一眼,看来海善哥哥哄女人的本事并没有怎么退步吗?正自偷笑准备退走时,却听得屋里静默一阵子后,突然传出一声闷闷的痛哼……啊?海善什么时候这么猴急了?
是夜,淳贝勒府内书室里天色已近两更了,灯影却仍然重重。
胤祐的事务本不算多,可是今个儿在朝上皇阿玛提出要去西蒙会盟,自己奉命伴架负责车马行进诸项事宜,事情当然一下子烦杂了起来。正自埋头苦干,却听见书房后角一阵轻响,纳闷间,就见后窗户一起,一条黑影就是钻了进来。才要发威,却发现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竟然是:“海善,你疯了?”有正门不走跳窗户,还是半夜三更的,玩闹鬼啊?
才骂完,却瞧见海善一脸的漆黑阴森就不说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单子卷……半只纤足露在卷外……风萨!惊怔得反应不过神来时,海善却是一把将怀里的卷子扔了过来,胤佑吓得赶紧是抱住。因为飞了那么一小下,所以单子卷稍开了些,胤祐不经意的一看,气得当场暴怒。左右瞧瞧,低声狠骂:“海善,你是不是真疯了?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幸得屋子里现在没人,赶紧把裹得严严实实的风萨放进了内室里自己的床上,然后盖好被子放下帐帘。轻轻击掌传进来秦顺,低声嘱咐他:“去叫福晋把秦嬷嬷并一干洗漱用具衣衫鞋袜给郡主送过来。要是走了一点风声,我宰了你。”
秦顺跟自家主子十来年了,头一次听他这么发狠。吓得赶紧是麻溜去办了。
待屋子里正自清静下来了,胤祐才是一拳揍了过去。可奇怪的是海善并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却是连地方都没动。脸上的黑漆阴狠之气益发浓烈了,简直象快让什么事气疯了一样。心下顿时大颤,难道:“不是你?那是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事?
海善是快气疯了,却不是为胤佑想的那个理由。那个死妮子,她竟然敢在自己那么认真的和她说要她陪自己一辈子的话后,吓得当场脱出身去。缩在床角吓得脸色惊白不说,还浑身犯抖。眼神里的凄楚、身形上的拒绝让海善当时就明白了:这丫头心里有人!找自己不过是为了成婚。
虽说她的想法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找上她时目的也多半是为了那个。可一番相处下来,海善总是觉得她是喜欢自己的,这才一头栽了进去。却没成想?
是谁?
十三?不象。否则风萨不会因为那个笑成那样。
十四?更不用提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老九?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暧昧,不过风萨这妮子那么傲却肯答应胤禟那种事,多半也没看他重要到哪里去。
保绶实格就更提都不用提了,压根不在考虑的范畴之内。
可除了这几个,还有谁?
这丫头心里到底藏着哪个男人?
屋子里一片静默。
不多一会子,院子里悄悄声响,胤祐开门。灿落抱着一堆东西一脸惊疑的进来了,在她后面秦喜和秦嬷嬷两个合抬着一只加盖的木盆进来。胤佑也没说什么话,一指里屋这三个就是进去了。放下木盆后,秦顺麻溜的就是跑出屋子放风去了。
灿落本已经睡下了,却让秦顺急七八扯的叫了起来。一番咬耳朵下,顿时惊得一点睡意也没了。挑开帐帘,掀开锦被,轻轻扯掉那只床单后,脸色顿时大白。哪个浑蛋干的这种事?灿落让吓得不轻,秦嬷嬷是老人了,头一眼看得确实挺吓人的,可怎么瞧怎么不对。趁着帮郡主洗漱擦身时,悄悄一试。果然。
胤佑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整个京城里敢下这种手的无非是自己的兄弟和堂兄弟们,可他们就算是喜欢或者想如何长短也会碍着皇阿玛不敢动手,更何况阿尔哈图可以说是全天十二个时辰跟在风萨身边。怎么能出这种事?谁有这个胆子?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怎么把阿尔哈图调走的?
正苦思冥想时,却听灿落出来了。眉头一皱时,她已经伏在耳边低语了几句,顿时觉得情况更是诡异了。没失身?虽然这算是个好事,天大的好事,但这事未免太奇怪了吧?风萨让欺负成那样,却偏偏那人没破她的身。为什么?
“爷,还是先让二爷回去吧。万一有人瞧见,可就真说不清了。”灿落小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