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原本一直低着头的人儿突然仰起了脸来。陌白的面颊上一丝神彩闪过,绚目得有些让人心惊:“思楠父母早亡,这么多年来有幸二爷一直垂爱关照。如今要去,也没有别的牵挂。隆霭今年才四岁,还不曾懂事。思楠请求郡主今后对隆霭多加关爱,纵使孩子不懂事触怒了您,也请您宽宏大量。郡主大恩,思楠来世定结草衔环,粉身相报。”
……
一个女人最傻的其实并不是爱上一个男人,爱错一个男人。而是将全部的心爱怜惜乃至生命祈望都无私的奉献给自己的骨肉。那种不求回报、全心付出的炽烈情感,怎么能让人忍心拒绝?
可,若因为如此而答应赵佳氏的暗中请求,未免可笑。况且,这人的身子已经病成这样,若没了心愿怕是更活不了几天了。懒怠再听她的倦倦叨语,一只银针下去赵佳氏静静的睡过去了。拍掌,大丫头穗儿进得屋来。
“你们主子睡了,好好侍侯吧。”
抬腿要走,可穗儿却急急的说了一句:“二爷回来了,在屋子里摆下饭了。”接下来什么意思,不用再解释了吧?
本想不理的,可奈何天要留人,几道响雷过后,憋了两天的倾盆大雨哗然泻下。站在廊子下面半晌,希颜才是咬牙踏进了主屋内。
此时时辰虽不晚,可奈何天色阴得很,屋内早已经点上灯火。一张圆桌上酒菜已经备妥,海善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正自斟自饮,见风萨进来也不招呼她,只自己在那边喝酒。丫头小厮们见状都退了下去,拉上了门环。
看看这屋里的家设,竟全部换了。形款颜色无不与海上繁花自己的喜爱相近相似,就连寝室内帐床里用的枕头都换成了夹纱软芯的。其中几许意味,看得希颜心头异跳。
“怎么?不过来,还得让我请你?”
看样子,海善今个的心情很是不好嗯。
希颜素来乖觉,听得话后自是来到桌边坐下,夹菜用膳。恭王府的这个厨子水平一般,菜色吗?也自是无法与简裕王府相比,清淡平常。以前不曾注意过这些,今个仔细瞧瞧却是发现这恭王府与其它亲王府并不太相同,少了许多富丽繁华,虽自在闲适可在有心人的眼里未免有几分清冷。不及落魄,却也与繁丽扯不上边。想起适才赵佳氏的话:“其实二爷很辛苦的,这一大家子全只他一人支着。”心下不由恻然,转脸去瞧海善。这人今天倒是正经得很,只是神色未免有些过郁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今天心情不好?”海善冷眼开话,可风萨却没有答他的腔,只是一粒一粒的夹着菜里的青豆往嘴里送。那样娇美丰润的红唇看得海善心头实在焰火难息,一个打横就是把她抱了进来,走进内室扔到了床上。
“风萨,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藏着谁?”海善咬着牙问得阴狠。
希颜看看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他气得发狠,在自己身上咬来啃去。可越是这样无动于衷,海善的火性就越大。一个气极,探手伸进了风萨的内裤之中,巨掌覆下私绒柔嫩,令人沉醉。分指滑入,荫豆细滑,捻在指间可爱非凡。
嗯!
很想忍住,可奈何如潮快感疯面袭来,一声细碎的呻吟烫得希颜脸颊疯红。气恼推他,却惹得海善越发激狂起来了。深吻爱抚,掌指间嬉戏玩耍,狂绢霸烈根本不给风萨任何一个可再清醒的机会。
“风儿,告诉我,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再一次的询问间,希颜这次无法再听而不见。因为她深切的感觉到股间私密之处,一丝细碎却敏感的疼痛夹杂着无以感欲的威胁顶在那层薄弱之处。不是他,而是他的长指。只是……
“为什么要这样?海善,我们象以前那样不好吗?”你开心我也开心,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负担,只有利益上的互相维护。
海善一阵苦笑,俯身细细的咬着她的红唇,这么漂亮的唇齿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来?“我也想,我比你还想回去。可是,风萨,我回不去了。我要你!不管是你的身子还是你的心,我都要。你嗯?你肯不肯给我?”见她不语,指间不由转滑加力。绕着那处薄弱转圈滑转,甜蜜疯狂痛楚夹杂着激情的狂流,惹得希颜根本无力控制,原本咬着红唇的贝齿被海善挑开,细细的不急不慢的吸吮折磨惹得希颜最后竟哭了出来。可即使这样,海善仍然不肯罢手,反复折磨,直至一阵绚烂过后,怀中的小人儿再次晕沉,才停手罢歇,将一掌的柔腻细细的按揉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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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淳贝勒府嫡福晋主院内的寝床上,双人无眠。
灿落睡在外侧,歪着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睡在里厢的风萨。心头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形容!自从那天听戏回来,风萨就搬到了自己屋子里来睡。其中原因为何?没有问她。只是胤佑后来从秦嬷嬷那里问出了端倪。“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晓得突然眼前一晕就睡了过去,待醒来已经是天色近暗了。”
听完那话,灿落和胤佑互看一眼,顿时明白。海善来过了!他悄悄的来干了些什么,没人知道。风萨一劲的在床上睡觉,也不知是真睡假睡。可这种事她不说谁晓得怎么回事?好在当夜丫头们服侍她沐浴时,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才放心没一天的功夫,这人居然又让悄无声息的送了回来。
因适才阿尔哈图回来禀报说风萨在恭王府,先打发他和何顺回来了。胤佑听到这个消息,便差人叫了自己过去商量怎么回事?一番探研之下,并没有多大的进展。晚膳用后,才商量着要不要差人去那边接人。秦嬷嬷就是跑过来了,说刚才回去拿外衫时发现郡主已经睡在床上了?和胤佑两个跑过来一看,风萨沉沉的睡着,可衣衫却不是出门时的那套了。过于显大的雪缎里衣明显是男人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