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闹子最高兴,忙着说:“我晚上来找你。”
这天房疏带着闻玄青抄了京城外城一家染坊,掘地三尺,真掏出了几车金银珠宝,缴纳了国库,房疏上书皇上,只说这是霍台令审问出来的,字里行间一点功劳也没有揽下。
由于调查白莲红封案,怕遭遇行刺,闻玄青主动担当了房疏私人护卫。
本来房疏想拒绝,可看闻玄青很是担忧霍台令,也理解他想出份力的心情,便妥协了。
这两天的授学也耽误了,房疏也没有心思在此上。
闻玄青跟在房疏一旁,现在已经快天黑,在回仲先居的路上,“红封教一直很隐晦,没有人见过他们,或者见过都已经死了,前几年,皇上也是很恼怒他们,大力调查镇压过,当时就是让师兄负责的。后来悄无声息,像凭空消失,慢慢得就没有人追究了,今日又被提了起来。”
房疏摇了摇头,“可不是凭空消失,是有势力将他们融入了官场。现在暗中都是批着官服的鬼。”
现在竟然有些怀恋抗倭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心累,心里只有杀敌卫国,勾心斗角没有这么多。
房疏换了身常服青衫,素雅稳重,提着祁闹子准备的礼物,他打开一看,是一尊金观音。
“你这里是去哪里弄的?!还有你这身花里胡哨的衣服?”
祁闹子身着鹅黄挂甲,内衬藏青色内衽,脚穿白底金边暗红帮面鞋,整个人像一只花蚊子。
这个对房疏来说,可真是送不出手。
“找宝老板要……借的。”,一对上房疏眼睛,祁闹子就改了口,“以您的名义……”。
“不是让你去桂香修客居弄副字画么?”
“不是谁都喜欢那些纸纸墨墨的,人家郑老爷是商人,而且还信佛,男送观音女送佛,来个金观音不是正好。”
此时换礼也来不及了,房疏只能让他包上就出门去。
“我在府外等你们吧。”,闻玄青说完就准备转身去对面茶楼。
房疏拉住他衣袖,“一起吧,你现在算是我的随从。”
郑府门口来的客人就络绎不绝,房疏还没有踏入府门口,郑晚寒就出门来亲自迎接了。
今天郑晚寒打扮得精细,黑鬓鬓赛鸦鸰的鬓儿,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端得是一方俏丽佳人。
“还想着复炎会不会太忙了,给忘了。”,郑晚寒让人接过礼物,便伸手越过人群牵着房疏朝里院走。
“答应了的事,便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