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玉环拿着方巾掩面而笑,“这可不是我儿子,不过也算干儿子,这长开了,也是不得了!”
房疏心里翻了几个白眼,脸上依然微笑说:“几位姨好生聊着,我带弟弟去旁处看看……”
邓氏挥了挥手,“快去吧,就让你娘陪我们好好聊聊~”
霍台令全程注意力都在手上,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前几天,牛玉环知道房疏主动想出门喝喜酒,还主动说想要一套衣服,不想穿麻衣了,就斥重金——五钱银子,请那蔡裁缝给做了一套青衫。
房疏穿上更添淡雅清风,真是少年春衫薄,满楼红袖招。
“你不是四月初生人么?今儿也算四月初,听说待会儿就会放烟花,你看过烟花吗?”
原来他千方百计带自己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过生辰,看烟花,心里像春雨浸入土里。
“我没有看过……”
“娘偷偷带我放过……”,房疏拉着霍台令来到了院墙角落里,有一架木梯,房疏费力白咧地向上爬,显些卡住,“好弟弟,推下哥哥!”
霍台令只能够到他的屁股,看他杵在半空中难受,也不敢唐突了他。就借力登墙就上了院,他伸手拉住房疏,一股猛力就将房疏拉到了院墙上。
“好弟弟!可以!这起码有十尺高吧!”,房疏惊喜不已,勾着他肩膀,“真有两把刷子!”
体温透过房疏的薄衫透进了霍台令皮肤里,又渗入霍台令心里,胸膛迅速跳动,又快速将血液泵致全身,连脸都发烫了。
“还好……三层高楼都没有问题的……”
“哇~”,房疏表情故意夸张,“台令真是厉害!小小年纪,身手不凡。”
霍台令不敢看他,只能看着下面人群,有花男少女,有贵妇达人,只是表情都看不真切。
霍台令听他褒奖,只想转移话题,刚刚有一个坐着四人轿进门的一个男人,身穿藏青色道袍,头戴小帽,进门就左右逢源,都来和他搭话。
霍台令指着那个男人说:“这个翰林院侍读学士沈一贯,狡猾得很,拉拢了吏部尚书,将与他不和的官员打击贬低,或是暗中刺杀,他还贿赂过方大人,却被方大人拒绝了,还请方大人小心为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师父让我观察过他一段时间,当是实习预演……”
“怎么一来就派了这么个狠角色给你?”
“也不是……我也是去观察了才知道了,此人太过狡猾,收集不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