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很配合,谁都不想被杀鸡儆猴,城堡中传来了久违的惨叫,让听到的男性情不自禁的发抖,女性心中的疑惑再次出现。
鞋子徐大领主已经初步尝试过了各种材质,包括陶器树皮木头还有珍贵的麻布皮毛,最后不得不承认只有草鞋才是经济实惠且简单的存在,但摆在徐大领主面前的有两个大难题——草鞋怎么做?用什么材料做?
怎么做还可以慢慢琢磨,实在不会还能用横横竖竖的编织格子方法先顶一阵子,再不济还有织毛衣的手法,现在最关键的其实是材料问题,现在的农事官每天都会带来十多种长长的藤蔓,可惜没有一种符合徐大领主的要求,所以直到现在只有徐天能睡上硬硬的狼皮床垫。
树皮已经拖到水里去泡着了,流水会将一切的杂质带走留下有用的东西,麻的制作也是一样,漫长的时间和精力最后得到的就是和成果其实不太匹配的几件衣服几叠纸,但这些又都是必要的,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纸比衣服更加重要,因为在种花纸是可以做衣服的。
建造房屋的事情已经到了尾声,看着一溜整整齐齐的小房子徐天觉得自己心里终于有一块地方舒服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在盐碱地的某个旮旯的……发酵好了的……肥料。
他竟然忘记了自己辛辛苦苦弄好的肥料,一想到这一点徐大领主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发出土拨鼠尖叫,但最后还是坚强的面对了残忍的现实,本来是想要立刻用小马车带他去看看肥料的情况,却被马车上的奇怪味道给冲了出来,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不熟练的骑着马去看,同时决定今天回去以后就将明天要敢的事情赶紧做完,让自己的骨头少遭点罪。
肥料已经发好了,徐天并不是老农民,也没有根据这些色泽之类的细节分辨事物的能力,在这次肥料成熟鉴定中贡献最大的还是那个平时动不动就崩盘的鉴定术,它不但显示了哪几号坑成熟了,还贴心的写出了小麦和黑麦需要的肥料数量,可以说是十分贴心了。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徐大领主捏着鼻子瓷声瓷气的吩咐管家将它们带走,然后就开始琢磨起自己该怎么保护好自己的鼻子了,毕竟这玩意的味道是真的有点大,今天不洗掉三块香皂徐天觉得自己根本睡不着觉,尤其是当他想到明天还要去看一群人撒肥水直到有人得到真传才能摆脱这个令人欲生欲死的职位后,整个人就更加绝望了,尤其是这件事情不像做陶器一样还有反悔的余地,撒多撒少都有严重后果。
将自己快要洗掉一层皮的徐大领主身上那叫一个红红火火,第二天肥料的味道熏得仆人农民恍恍惚惚,虽然这个时代是大便到处有尿液遍地拉,但散点攻击和定点攻击是一个效果吗,尤其是这些主要原料是米田共的化肥它们已经不是原来的米田共了,它们现在进化了——
更大,更久,一节更比六节强!
上至徐天下至奴隶的心里都是崩溃的,徐天和管家几个人相对来说还好一点,毕竟昨天已经体会过了这些毒气弹的威力,好歹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其他人……
想了一晚上办法的徐天用两根相对合适的葱堵住了鼻子,虽然这样看上去既可笑又难受,但至少闻到的是相对可以忍受的葱味而不是难忍那个啥的味道,徐大领主前世不是没有进过老式茅房也不是没有靠近过发酵好的粪坑,但总觉得以前闻到的似乎没有这么重的气味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徐哥最后将原因归咎于和蓝瘦香菇一样的蝴蝶效应。
捂着嘴巴徐天将自己要说的话含糊的告诉仆人,再由一脸崩溃满面不甘的仆人吼出来,让所有人听到的命令声中有着多少的悲伤和无奈无人知晓,农事官他们只是默契的后退防止领主不小心看上了自己然后成为下一个复读机。
在莫得感情也莫得钱的仆人的帮助下,施肥运动终于磕磕绊绊的开始了,忽略掉那些听到这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的东西居然要进粮食地的农民那种看疯子的眼神,再刨掉抖啊抖始终下不去手的时间,在所有人的味觉失灵之前他们终于学会了施肥。
今天的主食徐天十分好心的选择了豆子,没有熬成糊糊的那种,虽然分量看起来比糊糊要少的多味道也不怎么样,却得到了一众身上已经初步吸收了肥水的味道的自由民们的深深感激。
毕竟现在撒上肥水的小麦和黑麦最后结出来的果实并不是豆子的样子,也不至于让他们顶着一身的肥料味道去增加自己的心理阴影,不是没有人看到今天的食谱以后心里不平衡,但十分之具有先见之明的徐大领主在让他们看完今天的豆子餐以后又让他们看了看昨天的糊糊样子——专门制作出来的一人份,准备做完展览以后就去分给城堡的工匠。
嗯,糊糊是一种十分粘稠的奇怪颜色,看上去和某种他们已经解除了不少时间的东西有种微妙的相似,至少有五个自由民在看清它以后吐了,就算是领主说能吃一口这份糊糊都归他也没有人成功,吐的人有三个是做出了尝试的,最接近成功的人已经将它放到了唇边,最后依旧以失败告终,虽然从哪方面来说味道都绝对不是那个味道,但是人们有一项十分出色的能力就是联想。
吐得撕心裂肺,吃的心甘情愿。
顶着一身闻风远遁十里的味道的淳朴农民们深刻的理解了领主的良苦用心,并对尊贵的领主的善良举动表示了深深的感动,如果现在有人指着徐天说这个人会害死他们,那么自由民绝对会将其打成残废——这么好的领主居然说是灾难的化身,打残都是轻的。